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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列2 ひめやかな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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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臣:神谷浩史
秀島慈英:三木真一郎


翻譯:卷卷 風祭辰 小怪 校對:momowataru kuray 星期五出品



TRACK 01
小山臣:啊!睡得真舒服!哦啊?已經中午拉!
(
小山臣:身為刑事的我——小山臣,生活週期一團糟。由於連續一周暗中監視,體力和精力都耗盡的我,昨天本應該也是一回家就穿著西裝陷進了床裏。難得的休息日,總之是想好好睡一覺!)
小山臣:衣服被換了,西裝也掛好了,連房間都整理乾淨了。哎~~~慈英這傢伙,我明明說過自己會整理的。
(
小山臣:看來睡著的時候已經被同居的秀島慈英換衣服了。雖然知道他是個愛乾淨的人,但是被照料到這種地步真是讓人受不了,我都說過很多次了,自己的房間自己會整理,他就是不聽勸。)
(
秀島慈英:因為,臣也很累了,說是明天再打掃,但是到了明天你不是又要去工作了嗎?反正我一整天都在家,只是打掃而已我無所謂的。)
小山臣:唉!讓它去不就好了嘛。喂!慈英,慈英!


秀島慈英:啊!臣,你起來啦?
小山臣:對不起,打擾你了?
秀島慈英:啊?已經一點多了!
小山臣:沒關係,你繼續畫吧!不用在意我。
秀島慈英:工作也告一段落了。
(
小山臣:慈英是因獨特的審美能力被稱為天才的著名畫家,最近因為有了許多企業的委託和書籍插畫,不僅僅是業界,他的作品的認知度也越來越廣。但不管世間的評價如何,我喜歡慈英的畫,上色很漂亮,仿佛能觸動心中某處柔軟的地方。)
小山臣:這是這次展覽會要用的?
秀島慈英:恩。新制訂的一個原作......
(
小山臣:畫布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最近這個男人的主題是宗教,這一點起碼我是知道的。因為大量收集他的畫集,還有他也錄製了電視的特輯之類的)
小山臣:沒有瑪麗亞嗎?
秀島慈英:並沒有特定的……
小山臣:對不起,我都不知道是誰……
秀島慈英:其實並不是畫本身,而是從精神層面上讓我得到靈感。
小山臣:靈感麼?是作為一個提示嗎?
秀島慈英:是啊。從以前的宗教呀,古墳等來看,在背面或者是不用放大鏡就看不清地方才有的很細小的描寫。
小山臣:看不見的話,畫了有什麼用啊?
秀島慈英:這種畫是為了死者的安睡才創作的。房間的四周畫上靈柩的守護神,讓房間密閉,像是只給上帝看的一樣,就可以了。
秀島慈英:這樣就夠了。
小山臣:恩。
(
小山臣:懷著虔誠的眼神,看著帆布的眼神似乎看的很遠,似乎看著什麼我看不到的東西。慈英相信的神,也許就是藝術本身吧。)
秀島慈英:唉...真是讓人癡迷。
小山 臣:誒?癡迷啊?我只覺得慈英累的樣子很讓人癡迷啊......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秀島慈英:啊,說了很無聊的話題吧。對不起。
小山臣:不,我不太明白,對不起,我只是個門外漢而已。
秀島慈英:別這麼說。
小山臣:但是,我覺得這畫很美,複雜的話我說不好,但是有種仿佛和現實分離,讓眼睛松了口氣的感覺。
秀島慈英:呵呵
小山臣:啊,我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了麼?
秀島慈英:不,被你這麼誠實的說出感受我很榮幸。能得到你的理解我很高興哦。
小山臣:啊,所以說,我並不是很瞭解……
秀島慈英:對我來說,臣你的話是最重要的。
小山臣:是,是麼。對了,既然你工作告一段落了,去吃飯嗎?反正你肯定什麼也沒吃對吧。
秀島慈英:是啊,
小山臣:恩,自己做太麻煩了,叫點外賣還是PIZZA什麼的。你想吃什麼?
秀島慈英:臣。
小山臣:啊,我不要吃面了,監視的時候每天都吃杯面,不過PIZZA……你吃什麼?
秀島慈英:我說了啊,臣。
小山臣:所以啊,你到底……??我,你?別,別說那麼讓人難為情的話!
秀島慈英:呵呵,現在手也是髒的。你逃走的話也抓不住,什麼也不能做。
小山臣:不做也可以!
秀島慈英:為什麼?
小山臣:我澡也沒洗過,剛剛起床連牙也沒刷呢……
秀島慈英:那麼,洗澡去吧。一起~~
小山臣:你最近好色啊!幹什麼呀?
秀島慈英:托某人的福!因為他最近老是不回家,我只好靠反復回憶,妄想越來越嚴重了。
小山臣:所以啊,不要畫那種東西!
秀島慈英:那種?哦,是指高潮時的臉部素描麼?
小山臣:別那麼簡單地說出來啊!
秀島慈英:但是,忘了的話太可惜了呀。
小山臣:忘了更好!
小山臣:你呀,明明以宗教為主題畫了那麼多了,同樣的手,怎麼能畫出那麼委瑣的畫呢。真讓人不敢相信。
秀島慈英:說委瑣也太過分了麼吧?性愛可是藝術的原點哦!
小山臣:所以啊,起碼藏起來吧!拜託你了,放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啦。
秀島慈英:為了不忘記才畫的,不放在身邊豈不是沒有意義了麼?而且,是誰讓我變成這樣的?
小山臣:啊~~
秀島慈英:啊哈哈,開玩笑啦。
小山臣:我可聽不出你在開玩笑。
(小山臣:認識了4年,同居也已經過了一年了。我的工作一直太忙,所以和他見面的機會意外也很少。也許是因為這樣,我現在對他還是非常迷戀。)
秀島慈英:啊,哈哈,手真的很髒,不能換衣服了。幫我下吧。
小山臣:那種事自己能做吧!真是的,去洗澡吧。
小山臣:第二天,換衣服時候,慈英右手上有淡淡的傷痕。這是把我和他聯繫到一起的記憶的證據。同時,也是我慘敗的證據。每次看到這個傷口,我就強烈地感受到不想再讓他受到這樣的傷害。
小山臣:傷口還痛嗎
秀島慈英:不,一點也不。
(小山臣:4年前,有了這個傷口的那一天,因為這個傷口我們建立了關係。身體墜落,毫無緣由的開始。即使相當一部分感覺是強制的,我現在感到了踏上這條路的艱難。)
秀島慈英:臣不必感到自責。
小山臣:恩……
(小山臣:慈英離開了東京,來到長野,我的身邊,但就算如此我們的生活也不平靜。慈英真的要和我在一起,這樣的好事讓我不敢相信。我有過很多摩擦,到現在為止,對這件事我依然沒什麼自信。時間的流逝讓我終於決心和他同居。雖然過得平淡,但是我還是很想守護這平凡的日子。)
小山臣: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你。
秀島慈英:臣。
KISS...
(小山臣:世事順利的時候,麻煩就會降臨。但是我現在沉浸在幾周沒見的戀人的熱情親吻中,對於悄悄臨近的不幸前兆絲毫沒有察覺。)



TRACK 02
小山臣:啊。
秀島慈英:那麼想睡的話就別跟出來,在家睡著不是很好麼?
小山臣:但是,你說要出來買東西啊,吃PIZZA不就算了。
秀島慈英:你吃了一個星期的杯面,我怎麼能忍著不說啊!這樣皮膚也會變乾燥的。暗中監視的時候,沒好好睡過覺吧!
小山臣:啊,不好意思。我的臉難道很難看?
秀島慈英:啊,那倒沒有。
(小山臣:雖然有點女孩子氣,但是被喜歡的人說皮膚不好,果然還是讓人很在意啊。)
小山臣:體力還是有的哦!
秀島慈英:我知道的啦。就是因為這樣,體力過剩才那麼亂來呢。
小山臣:嘿嘿嘿嘿,我知道啦!
秀島慈英:嘿嘿的,真是的。
三島慈彥:秀島?喂?是秀島慈英麼?好久不見了,看上去很有精神啊!聽說你搬家了,但是真是沒想到你會搬到這邊來啊。
(小山臣:這個穿著西裝,看上去和慈英很熟的男人,年齡似乎和慈英差不多,藝大時期的同學吧。兩個人身高差不多,連臉的輪廓也有點像。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應該是很久沒碰面的吧,那麼我先離開下吧。)
小山臣:對不起,我先失陪比較好吧。
秀島慈英:啊,不要。
三島慈彥:啊,真是失禮了啊!因為很久沒見了,不小心忽視你了。秀島的朋友啊,初次見面,我做這個工作的。
小山臣:啊,不用客氣。
(小山臣:名片上印著,連我也知道的設計製作。)
小山臣:(營業科長代理,三島慈彥)怎麼好象在哪里聽過。
三島慈彥:啊,是啊,我的這個慈字和慈英的是同一個字,姓也是一個三島,一個秀島,總是被人說名字很像呢!
小山臣:哦,怪不得。初次見面,小山臣。對不起,我是公務員,所以沒有帶名片的習慣,
(小山臣:對於初次見面的人,不說自己的職業是員警,而說是公務員,因為會有對員警有偏見或者覺得方便而纏上來的人。)
三島慈彥:突然的轉職,一下子跑到長野來,不太習慣呢。
小山臣:是啊,路上很吃力啊!
(小山臣:奇怪,怎麼光我一個人在說話呢。慈英為什麼不說話?平常沒那麼沉默啊。難道他和三島不太熟麼?)
三島慈彥:啊,不好意思,就這麼站著說了那麼多話。對不起,那麼下次一起去喝1杯吧?不管怎麼樣,總之聯絡我吧。
秀島慈英:恩,好的。
三島慈彥:小山先生也是下次見啦。
小山臣:哎。真是個特別開朗的人啊。不過,營業人員就是這樣的。
秀島慈英:是啊。
小山臣:臉好象和你有點像啊?
秀島慈英:是麼,我自己不是很清楚啊。
小山臣:你啊,不給他聯絡方式不要緊麼?給,名片。
秀島慈英:不用了。多虧臣一點也不馬虎。
(小山臣:多虧?為什麼?難道他和三島關係並不好或者根本就討厭他嗎?)
(小山 臣:對於慈英的人際關係,我只知道叫做岬的畫廊主人和他的堂兄照映,三島這樣的人沒聽他說過。再加上,為什麼慈英在我面前連三島的名片也不收呢?)
秀島慈英:啊,呵呵,我認輸了。別這樣看著我啊,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小山臣:沒做的話就給我老實交代。
秀島慈英:請不要吃驚啊。其實,我不記得他的臉了。
小山臣:啊?什麼意思?
秀島慈英:畢業之後也已經過了5年了啊!我不記得他了,所以很困惑啊。
小山臣:啊,所以態度才那麼奇怪嗎?話說也才5年而已,別忘記啊!
秀島慈英:大學的時候大家都穿著個性的衣服,穿西裝的樣子也沒見過。印象太不同了,認不出來了。
小山臣:你啊,起碼記得臉吧!三島跟你長的很像,是個不錯的男人啊。
秀島慈英:是不錯的男人麼?
小山臣:恩,穿得西裝筆挺,而且身材也很高挑,像明星一樣的人。
(小山臣:雖然很像,但是怎麼比得上慈英你呢!)
小山臣:不管怎麼樣,難得碰到的,好好相處啊。啊,幹嗎?
秀島慈英:你不會是說,那種男人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小山臣:啊?
秀島慈英:臣比較喜歡穿西裝的男人嗎?
小山臣:你是笨蛋嗎?放手!!
秀島慈英:呵呵,開玩笑而已啦。
小山臣:我當然知道!要是你是認真的話,我就要揍你了!
(小山 臣:真是的。除了你,我怎麼可能喜歡別的男人呢,白癡!再說了,不是因為長得像慈英才說他帥的嗎!不明白嗎?好好聽人說啊!)
秀島慈英:呵呵。
小山臣:幹嗎,我是真的生氣了。
秀島慈英:呵呵,鬧彆扭的樣子。好可愛。
小山臣:說什麼呢。
秀島慈英:還可以更加生氣點哦!
(小山臣:這麼說,我才發現,像現在這樣的態度以前是做不到的。一直想著不要被討厭,不想成為負擔,變得卑怯和客氣。從還不相信慈英的時期到現在,這算不算一種進步呢?)
小山臣:笨蛋,你這麼說的話,我就照做咯!
秀島慈英:好啊,我沒問題……
小山臣:算了。快點,回去吃點東西。
秀島慈英:臣。
小山臣:回去,好好地做吧。
(小山臣:真的就這樣被寵著也沒關係麼。只是那樣鬧彆扭,只是對他坦白就讓他很開心,這讓我感覺還沒有完全相信慈英,面對這樣軟弱的自己,我好不甘心!)
秀島慈英:吃點什麼美味的東西吧?
(小山臣:大街就在眼前,在人群多的地方聯手也不能牽,覺得有點寂寞,而且對於慈英也覺得很抱歉。)
(小山臣:對不起。啊……偷偷地牽起手,這樣緊緊握在一起,讓我感到安心。)



TRACK 03
(小山臣:厭倦社會生活,心靈空虛的人們常常逃到山區來。有個叫做神的指引的宗教團體,在山上造了本部,所以對我們員警的來說,要採取警戒的行動也變多了。)
小山臣:累死了。
純子:來一杯茶吧,小山。
小山臣:謝謝,純子。
純子:護送神的指引的工作順利完成了麼?
小山臣:差不多吧。
(小山臣:神的指引是一個自發的守法組織。只是招攬信徒的話倒也沒關係,但是為了讓教民更相信再生的這次雲遊,員警為了防止集體自殺也加強了戒備。)
純子:還有,這個是阪井拿來的哦。
小山臣:警部晉升考核通知?
純子:你還沒有去考試麼?小山?
小山臣:我討厭考試。
(小山臣:一半是真的,一半是騙人的。接受了這個晉升考試,合格的話,就有到偏遠地區駐守一年的義務。那樣的話,就不得不考慮搬家的事了,也不想和慈英分開。說這樣任性的話,很多人都會厭煩吧。但是我是個戀愛至上的人啊。從懂事開始到現在,不正常的男性關係,如掉入了修羅場,也是事實。讓他再等我一年,這樣任性的話我說不出來。
阪井:臣,來一下審訊室好嗎?
小山臣:糟了。在笑。好可怕。
阪井:坐那兒吧。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材料看了吧。
小山臣:恩,對……
阪井:真是的,你肯定又為晉升轉職的事情困擾把?反正你肯定在想,自己不在的時候,秀島會變心什麼的無聊的事吧。你啊,不覺得對秀島很失禮麼。和那麼麻煩的你交往了4年,還同居了,他很偉大吧!
小山臣:這我知道啊,但是。
阪井:但是,為什麼你一碰到戀愛的事就變成這樣呢?喂,你能成為專職主婦麼。我家的那個好厲害的,明明比我聰明很多,還跟像我這樣微不足道的人結婚,家裏的事,麻煩的事連小孩的事也都解決了。
小山臣:哦,這個我知道啊。但是……
阪井:但是,你呢?家裏的事情都交給秀島做。他不是什麼事都做得了!?……他應該不會介意什麼,但是你會覺得難過把?
小山臣:我?(小山臣:對於照顧我的方方面面,比我小的慈英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最後還是要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他。)
阪井:秀島的畫有時一張就要幾百萬!我想恐怕以後還會更加厲害吧。臣呢,你怎麼樣呢?自尊很重要啊,輸給對方的話,人生一輩子都不會成功的。我內人也是這樣啊。和低月薪的我競爭,連我撿到的混蛋小子也照顧好,也把孩子好好地帶大了,這才是作為專職主婦的女人的志氣啊!
小山臣:知道了,
阪井:所以啊,我不說了吧。接受這個考試吧。仰首挺胸的工作,證明我也努力了。能看得到事實的話,就能擁有自信,有了自信就不會猶豫,不會動搖。像你這樣的笨蛋要是連這樣簡單道理也不明白的話,是不行的啊!那樣的話,你就會明白這只是在漫長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點而已。
小山臣:哦。



TRACK 04
小山臣:慈英不在啊,還好沒讓他看到我這麼丟臉的樣子。
[
阪井:你啊,不覺得對秀島太失禮了麼。]
(小山臣:阪井先生說的話一點沒錯。再一次認識到自己一點都沒成長的事實真是感到可恥。對於慈英給我的愛情感到害怕是因為,對於是否能成為才華洋溢的他心中重要的存在,我沒有自信。)
[
阪井:為什麼你一碰到戀愛的事就變成這樣了呢。]
(小山臣:我沒有無償被愛過。我母親認為自己是最重要的女人,有了男人就馬上把我棄之不管。我只記得用肌膚相親來感受被愛,這也是因為我流著那個女人的血吧。除了身體之外別無長處。這樣的想法也差不多該停止了。有的時候,會覺得在這裏的慈英正是自己軟弱的證據,面對這樣的自己,真覺得即悲慘又可憐。)
[
秀島慈英:想要寬敞舒適的話,就用這個沙發吧。]
(小山臣:還沒同居的時候,他就幫我買了沙發。在這個屋子裏最好的房間放著。然後像這樣,他慢慢幫我建造了屬於我的空間,縮短2人的距離。被照顧到這種程度,我還這麼軟弱啊。我。。)
秀島慈英:我回來了。臣回來了嗎?啊,在睡啊。對不起吵醒你了。
小山臣:沒睡,只是累了。
秀島慈英:發生什麼了?
小山臣:沒什麼。
秀島慈英:辛苦了!那今天可以輕鬆點了吧。
小山臣:恩。慈英,能吻我麼?
KISS……
(小山臣:我是白癡吧?都說了為了慈英應該振作點了。意志消沉,結果只是在撒嬌!)
小山臣:啊,你喝酒了?
秀島慈英:有味道麼,不好意思。
小山臣:啊,沒事,很少見呢。
秀島慈英:被三島邀請了,稍微喝了點。
小山臣:哦。
(小山臣:2周前,和舊友三島相逢。結果僅僅徒增了印象而已。那天感覺到的不尋常,真的只是因為慈英沒有認出他罷了嗎?)
小山臣:不過話說回來,你似乎沒有什麼朋友和認識的人啊?
(小山臣:是啊,這個人也有他的交友圈啊。)
小山臣:這樣不是很好嗎?
秀島慈英:很好嗎?
小山臣:因為,畫呀美術方面的話題的話,和我談不了吧。
秀島慈英:我並不想和你談這類話的。
小山臣:這我知道。
秀島慈英:根本不知道吧。臣。也許我沒表達清楚,你一定有什麼誤會。
秀島慈英:臣你喜歡我的畫吧。為什麼?
小山臣:有種溫柔的感覺,偶爾有的不那麼柔,但是也很漂亮。其他的話,我就不知道了。
秀島慈英:這樣就夠了,
小山臣:夠了?
秀島慈英:視線作能直接感受到的東西,是用不著什麼理由的吧。沒有必要太複雜。我對幼稚的美術理論大戰沒興趣。我的口才也不是很好,用語言和理論也不能清楚表現出來,所以才選擇了不用開口的畫啊。這樣的事知道的吧!還有,因為你好象很在意我才說的,和三島只是聊了聊同窗時的事情哦。大學的往事和現在的工作什麼的。我又沒有什麼特別想說的,只是一直在聽而已。
小山臣:沒話說麼。和舊友喝酒時的話,總是有的吧。
秀島慈英:不,我其實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都只是在畫畫而已。所以,即使最近被問最近怎樣?之類的,我也還是沒有什麼想要說的。而且……
小山臣:而且?
秀島慈英:我也許很自滿啊。三島已經不畫了。稍微說了點近況,他就反應很大。
(小山臣:感覺很複雜啊。還是說,是自尊的問題……
小山臣:累了麼?
(秀島慈英:只是講些普通事。雖然你說不知道,其實不知道也不要緊。)
小山臣:慈英?
(秀島慈英:因為你一直看著真實的我,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很舒服……
小山臣:但是,朋友就是朋友吧。要是能好好相處就好了!
秀島慈英:那也是。做嗎??
小山臣:不。不要了。
秀島慈英:是嗎?
(小山臣:這樣的夜晚不想用身體接觸來降低不安。問題其實並沒有徹底解決,但是,現在只想靜靜地感受和身旁的慈英緊握著的雙手的溫度。)



TRACK05
三島慈彥:咦,這不是小山先生嘛~
小山臣:啊?啊……
三島慈彥:是小山先生對吧~
小山臣:三島先生是你啊……
三島慈彥:呀,真的是好巧啊~好久不見了!啊,你現在是在執行公務嗎?
阪井:你認識?
小山臣:恩……是啊……
阪井:那麼小山,水管的調查已經檢查完成了,下面的報告書就交給你了。
小山臣:是!那麼組長,待會兒見。
三島慈彥:我一直以為公務員只是做做辦公室的工作呢~
小山臣:嘿嘿……
小山臣:(順利地蒙混了過去,沒讓他知道我是刑警,阪井先生就離開了。這一天的我好像是被當作了市政府的土木建設寇里的人員,當時正好在工作。)
小山臣:說起來,三島先生你是在外勤公幹嗎?天氣那麼熱,一定很辛苦吧~
三島慈彥:我正在拉新客戶呢~我也像小山先生你這樣穿著輕便的運動鞋呢~對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告訴我這附近哪里有吃午飯的地方嗎?
小山臣:啊……這附近正好有地方可以吃飯。
三島慈彥:那真是幫我大忙了!
小山臣:(好,抓住這個推薦飯館的機會,就在這裏甩掉他吧。)
三島慈彥:那麼作為你介紹我的回禮,讓我請你吃飯吧!
小山臣:哈?那可不行啊,沒關係的啦!
三島慈彥:呀,老實說我跑到這裏來也沒什麼認識的人,一直在外面外勤,老是一個人吃飯……
小山臣:啊……
【回憶】
秀島慈英:沒有和我一起吃飯的人……有點寂寞呢,所以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能陪陪我嗎?


三島慈彥:你怎麼了?
小山臣:啊?沒事……那麼,要你請我這讓我有點為難,但是如果只是一起吃飯的話……
三島慈彥:這樣子啊,我太高興了!謝謝你啊!
小山臣:(算了,他也算是慈英的朋友,不想給他留下壞印象呢。)女招待:讓您久等了,這是您的午餐。各位點的菜就是這些,還有其他需要嗎?
三島慈彥:不用了,謝謝。啊,這家店的氣氛真不錯呢,小山先生,你對我那麼好實在太感謝了。果然有當地人在就是踏實啊。我這麼厚臉皮真不好意思啊~
小山臣:沒有啦,就這麼點小事你說的太誇張了啦。
三島慈彥:話說回來,你和秀島是從他到這裏以後才認識的嗎?
小山臣:啊……是啊!就是那時候他問我有沒有吃飯的地方,像這樣認識的。
三島慈彥:是這樣啊~那傢伙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該說是天然缺根筋呢還是……給人的感覺很親切呢,對任何人都很坦率、平易近人,因為性格是這樣,所以他的朋友也很多呢。
小山臣:是這樣子啊?
(我都不知道他原來有很多朋友啊……會這麼說是因為,他自從搬到這裏以來,慈英從來沒有和我以外的人一起出去過,同居以後也是,除了表哥照映和工作的夥伴以外,沒見過他接到過其他人的聯絡。)
三島慈彥:你不知道嗎?
小山臣:那個……我是他到這裏以後才和他認識的,所以對他這方面的交友關係不是太清楚。
三島慈彥:他從以前開始周圍就有很多的朋友,在藝術大學的時候也是……
小山臣:(我之所以不自覺地把慈英的名字給過濾掉,是因為我不想讓他覺得,我都老大不小了,和他之間還是會用名字直呼的朋友關係。更何況,對方比我認識他更久,還是小心為妙。用我工作時候的態度來應付他是最妥當的。)
三島慈彥:對我來說,他就像是雲端上的人物一樣高不可攀,可是和他說上話以後,發現他真是一點架子也沒有,我那個時候就想,世界上還真的是有天才的呢!
小山臣:咦~~
三島慈彥:他的作品真的有很多狂熱的信奉者呢,所以他拿到像立花展的獎項時,讓人覺得理應如此。
小山臣:那個不好意思,立花展是什麼啊?
三島慈彥:奇怪,你不知道嗎?啊,是這樣啊,說的也是,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哦~
小山臣:是啊……
三島慈彥:總之就像是個新人獎一樣的東西,總而言之,秀島在那個世界裏就像是稀有動物一樣,崇拜他的人真的超級多哦。呵呵,我也是其中之一啦。
小山臣:聽你這麼一說,讓我覺得好像是和我兩個世界一樣呢……
三島慈彥:啊~~他真的是很特別呢!
小山臣:三島先生你也是藝術大學畢業的吧。對我來說,有才能的人都是另外一個世界來的。
三島慈彥:你過獎了,雖說我是那裏畢業的,但是現在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罷了。真的,像我這樣的人只是個很普通的凡人……
小山臣:(我注意到在三島的發言裏,常會用到只是”“普通的這樣的詞語。這是出於他自卑感的背面呢,還是說是對於那些並不普通的人的執著和羡慕呢……
三島慈彥:對了,我有事想問小山先生呢。
小山臣:什麼事啊?
小山臣:(啊,香煙……和慈英抽的是同一個牌子啊……
三島慈彥:那個……你有去過他家嗎?
小山臣:啊?那個,我是有幾次留下來過夜啦,這有什麼問題嗎?
三島慈彥:是這樣啊……小山先生和他還真親密呢。我可是連一次都還沒去過呢……
小山臣:咦?這是因為你到這裏還沒多久不是嗎。
三島慈彥:可是之前也是,我都喝醉了就讓我留下吧這麼拜託他,他卻說現在家裏很亂不能留我。
小山臣:(這個傢伙到底想說什麼?看似沒有條理,卻突然會說些很關鍵的話,說說日常應該也好啊,但是話題卻是總硬往慈英那裏轉。難不成這個傢伙也迷上慈英了?可是又沒那樣的感覺……
三島慈彥:我已經不是藝術界的人了,給我看看作品又有什麼關係!
小山臣:咦?
三島慈彥:他在學生時代,有過創意被他人竊取的事呢,我能理解他的戒備心,但是總覺得我好像被他懷疑似的,有點傷心呢~~
小山臣:啊……發生過這樣的事啊……
三島慈彥:但是秀島所畫的東西,只有擁有他那樣的技術與品位才能被畫出來,就算模仿也是毫無疑義的。
小山臣:(原來如此,這傢伙大概是慈英的粉絲,所以才會有著複雜的粉絲心理啊……
小山臣:我覺得他不是那種會留意別人是不是偷他創意的人哦,所以說,說不定是因為他在創造的時候太過認真對待了,所以才不想讓你住下來的。
三島慈彥:對小山先生也是這樣嗎?
小山臣:啊?恩,他也說過正在工作所以拒絕了我呢~
(什麼拒絕啊,我總不見的說,那傢伙在正對著畫布的沙發上午睡吧?)
三島慈彥:是這樣啊。那麼等他有空了,我就來個突然上門襲擊吧!
小山臣:哈哈,你可以試試看啊。
三島慈彥:那麼到時候小山先生你也一起來吧。對了,讓我們三個人喝上幾杯吧。
小山臣:啊,聽起來不錯呢。
(三島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笑眯眯的,可是總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就這樣找不到說得通的理由的同時,對藏在他那微笑下麵的東西在意的不得了。)



TRACK 06
小山臣:(晴空萬里的夏日早晨,我在阪井先生的家醒了過來,已經好幾天了,雖然對被我麻煩的上司很過意不去,但是我回不了和慈英一起住的那個家。)
和江:臣哥,早上好啊。吃早飯吧?
小山臣:和江,早上好。阪井組長呢?啊,今天是輪到他值班啊……
和江:爸爸已經去工作了哦,來這個給你,味噌湯很燙的,你喝起來小心點~
小山臣:謝啦……我開動了。
和江:我說啊,臣哥,你終於被老公給趕出來了嗎?
小山臣:噗!!你別說這麼奇怪的話!
和江:咦~~可是老爸和老媽是這麼說的啊,果然臣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所以連秀島先生也甩了他~~
小山臣:比起這個來,和江!你為什麼那麼輕巧地就說出老公啥的啊!
和江:臣哥你是同性戀的事情我很小就知道了說~事到如今你還裝什麼啊。
小山臣:(和我偶遇的幾天後,三島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對慈英的家來了個突然襲擊。那個時候我和慈英正在臥室裏,只能忍痛割愛放棄某件正在做的事情,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床上,慈英則是慌慌張張地去把三島迎了進來。)
【回憶】
三島慈彥:啊,不管過了多久你都沒來找我,所以我就不請自來啦~我帶了瓶好酒來,把小山先生也一起叫過來,一起喝掉吧。
秀島慈英:不……那個……
三島慈彥:小山先生真是個好人呢,我問他如果我突然拜訪會不會被秀島給討厭,他和我保證絕對沒關系呢~~


小山臣:(好像就是因為這句話,慈英無法拒絕他。可是,我根本沒說過那樣的話啊!!沒辦法我只能繼續躲在房間裏,慈英則是去陪酒,那天晚上,他雖然好歹把酒興正高的三島給勸回去了,但是三島從那以後,不出三天就會跑到慈英這裏來,終於變成我有家歸不得的情況了。然後,我現在在哪里也沒告訴慈英。)
和江:說起來為什麼臣哥回家去的話會不妙啊?
小山臣:我又沒告訴他我們同居了,每次他來的時候我都在豈不是很那個……拖他的福我已經在這裏白吃白喝了2個禮拜了,對不起啊,給你們添麻煩了。
和江:住在我家的話是沒關係哦,但是啊那個叫三島的人,到底有什麼企圖啊。難不成,那個人也對秀島先生他……!!
小山臣:沒這回事啦。好像有和慈英說有個遠距離戀愛的女友,但是卻總是給我狂打電話,不斷問慈英的事情。
和江:莫明其妙~秀島先生也是,拒絕不就行了嗎,為什麼放任他呢?
小山臣:我不知道啦。而且慈英也沒有很生氣。
和江:我說啊,你乾脆問他為什麼不拒絕他呢?
小山臣:我不會問的啦,那種事情我可問不出口。我不想妨礙他的交友關係,本來就因為和我交往有很多不便了,我不想因為我的關係讓他和朋友的關係搞僵。
和江:臣哥啊……
小山臣:(如果告訴他我住在這裏,他卻沒有來接我回去,我只要想到這個就感到可怕。但是,我其實真的很想見他!看上他一眼,就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就能平靜下來的時光,我想再一次重溫……
和江:臣哥,和江幫你打電話給他!
小山臣:啊?你等一下……你想怎麼我的手機?!
和江:我要這麼它!
小山臣:你幹什麼啊?!
和江:喂喂,是秀島先生嗎?你好啊~~我是阪井的女兒和江~~恩恩,就是這樣,臣哥他這段時間一直喊著慈英,我好寂寞啊~~哭著說想回去呢~~在鬧彆扭呢~~
小山臣:我才沒有呢~和江,你胡說些什麼啊!
和江:恩,沒錯沒錯,我明白了~~你30分鐘以後就到對吧?那麼待會兒見~~
小山臣:!!
和江:太好了呢,你老公說要過來呢。來,手機還你~
小山臣:你現在還給我還有什麼用……你真是……
小山臣:(然後正好30分鐘以後,被和江緊急召喚過來的慈英,雖然在和江還有夫人面前微笑著,但是對著隱藏自己行蹤的我,非常地生氣。)



TRACK 07
秀島慈英:我真的很擔心你,雖然猜到你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但是你聯手機也不接。
小山臣:對不起……可是……如果那個人再來豈不是不妙……
秀島慈英:就算如此,誰也沒跟你說要你別回來啊!
小山臣:話是這麼說啦……(糟了,總覺得氣氛好僵……
秀島慈英:恩!
小山臣:怎麼了?慈英?!等一下………………
秀島慈英:你給我乖乖地閉嘴!
小山臣:恩…………你幹嘛啊,慈英!
秀島慈英:我已經對三島說過叫他別再來了。
小山臣:咦?為什麼?
秀島慈英:我無法忍受因為這樣而搞得臣行蹤不明。
小山臣:對不起……(他氣的不得了……
小山臣:那個對不起我沒打算這樣的……
(也許這就是我的內心想法也說不定……
秀島慈英:哎……
小山臣:(說得也是啊,我還離家出走,一定讓慈英難過了……
秀島慈英:……請別說對不起,這樣反而會更讓我火大。
小山臣:恩……但是……對不起!
秀島慈英:恩!
小山臣:慈英……慈英……我知道錯了……(你至少讓我自己一個人鬱悶下嘛……
秀島慈英:你什麼都不明白……你別一個人擅下定論。因為我並不是對你生氣,所以求求你了……就這麼呆一會兒吧……
小山臣:咦?慈英?怎麼了嗎?
秀島慈英: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增添了煩惱,還讓你回不了家……
小山臣:沒事啦……不是什麼好道歉的事情啦……在玄關這裏一直站著也不是辦法,進屋子裏去吧。
秀島慈英:好熱啊~在房間冷卻下來之前,洗個澡什麼的……臣?
小山臣:我說……你是怎麼拒絕三島的?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秀島慈英:沒關係的,那已經過去了……
小山臣:但是……
秀島慈英:讓臣先生擔心的事情真的什麼都沒有。
小山臣:(慈英……一副很疲倦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樣拒絕了三島的來訪,但是心情一定很不好吧……
秀島慈英:哈……你一定累了吧,去沖個涼清爽一下吧。
小山臣:我今天休假,並不感到累。
秀島慈英:你明天要工作不是嗎?
小山臣:但是……是下午的班。
秀島慈英:啊……
小山臣:啊……但是我要睡了……
秀島慈英:臣……
小山臣:對不起,我會先去洗澡的。
秀島慈英:等一下!真的是午班對吧?從幾點開始?
小山臣:恩……那個因為是值班,3點起就行了……
秀島慈英:這樣啊……那麼請去洗澡吧~
小山臣:啊?恩。
秀島慈英:等一下我會有所節制的,你可別讓我等太久哦~
小山臣:啊……慈英!
秀島慈英:臣只要一被熏熱了就會很累不是嗎?去吧~請一定要儲存好自己自滿的體力啊~
小山臣:哈!!


小山 臣:哈…………
秀島慈英:臣……
小山臣:行了……快來……快進來……
秀島慈英:不行~臣的這裏雖然很軟,但是一直都很緊……
小山臣:我好難受啊……你快點嘛~
秀島慈英:再一會兒……如果想要的話,就別吸的那麼緊……
小山臣:啊……好棒……慈英……
秀島慈英:明天還有工作呢……我戴上保險套比較好吧……
小山臣:沒事……不需要……剛才我有好好洗過了……
秀島慈英:沒關係嗎?
小山臣:恩……因為不戴的話,慈英更舒服不是嗎?
秀島慈英:恩?
小山臣:你就別擔心我了……你愛怎麼做都行……
秀島慈英:你這個人真是…………
小山臣:怎麼了?啊!!啊……好舒服……
秀島慈英:好緊……臣,你放鬆……
小山臣:啊……我做不到……
秀島慈英:不行,這裏要……
小山臣:啊,好厲害!啊!!為什麼?動嘛~
秀島慈英:我說啊,臣,我現在進去的地方是哪里啊?
小山臣:什麼嘛……
秀島慈英:來嘛,說說看~
小山臣:是我的後面……
秀島慈英:沒錯,那麼這裏有是什麼呢?
小山臣:啊!!我說不出口!
秀島慈英:為什麼?
小山臣:慈英……你饒了我吧……
秀島慈英:我可沒欺負你啊……臣,你也差不多別再顧慮那些傻事了。
小山臣:傻事?不要!前面那裏,還不行!
秀島慈英:你這裏很敏感對吧,真是的,因為你好像還沒有明白,我姑且先說一聲,聽好了哦~
小山臣:什麼?啊…………
秀島慈英:我可是連你精液的味道也知道哦……
小山臣:慈英……別說啊!
秀島慈英:你這裏的形狀,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都能畫成素描了~然而,你還在介意嗎?
小山臣:不要,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啊!
秀島慈英:是因為臣你不是現在就不會明白不是嗎?為什麼總是要做出自卑的反應呢?
小山臣:啊!!不要了……我已經不要了……你別生氣……
秀島慈英:我可沒生氣啊……
小山臣:你騙人……明明就氣得不得了的說……
秀島慈英:在這裏面,我現在在幹嘛呢?
小山臣:啊…………你進來了……在做色色的事情……
秀島慈英:你明白的話,只是戴不戴保險套而已,你別對我那麼卑躬屈膝的……誰和你說了只要自己舒服就好了?順便提一句,如果你想住到哪里去的話,一定要好好和我聯繫!記住了嘛?!
小山臣:啊……對不起……我以後會說的……會說的……
秀島慈英:你真的明白的話就好……
小山臣:啊!!我快………………
秀島慈英:我愛你……你要好好記住……
小山臣:我知道了……我快射了……要射了……………… …………你明明說了會適可而止的……
秀島慈英:都是因為臣你太畏縮了。。。
小山臣:什麼啊……我才沒有呢……
秀島慈英:那麼為什要逃到阪井先生的家裏去?你在死鑽牛角尖的事情我大概是估計的到啦。
小山臣:什麼啊~
秀島慈英:認為自己妨礙了我的人際關係,如果一起住的話會不妙之類的……然後會想,果然事情還是因我而起啊……之類的……
小山臣:(都被他看破了……)對不起……但是……三島的事情真的沒關係嗎?
秀島慈英:沒關係。你還在介意嗎?
小山臣:因為……你和他說什麼別再來了……至今為止都沒有拒絕過他的邀請的說……慈英?你為什麼那麼一臉可怕的表情……
秀島慈英:畫……他拜託我畫一幅畫。
小山臣:咦?你的畫嗎?
秀島慈英:恩,我拒絕了,然後順便就告訴了他,我希望他別再來了。就是這樣。
小山臣:恩,我知道了。
(他那死死抿住的雙唇,仿佛在告訴我不要再追問下去了。還有點,其實還沒有完全弄懂,但是慈英不希望我問的話,我就絕對不會問。)
秀島慈英:那麼臣你怎麼了嗎?如果只是三島的事,是不會讓你情緒那麼低落的吧。
小山臣:恩……最近一直在煩惱,是關於升職的事。
秀島慈英:升職?還有這回事啊。
小山臣:我接下來要接受考試……阪井先生他說——


[阪井:如果能有自信的話,就不會自己懷疑自己,就不會動搖了,像你這樣的蠢小子,如果這些都不能明白的話,肯定不行吧。]


小山臣:他說擁有了自信,能有值得驕傲的東西就行……如果我想要配的上你的話……就要這麼做……
秀島慈英:阪井先生所說的很正確呢,大概比起配不配的上來,對於臣你來說,是更需要的東西。
小山臣:是這樣嗎?
秀島慈英:恩。老實說,對於我個人來說,不管臣你選擇了怎樣的生活方式,不管是什麼職業,都沒關系。其實,我想拼命地寵愛你,讓你變得沒有我,就無法活下去……
小山臣:我已經變成這樣了……
秀島慈英:呵呵,不是這樣啦,不過如果真的變成那樣,你一定會變得懦弱吧
小山臣:恩……(升職以後會到其他地方去工作的事情,結果我還是沒說出口,被他這麼重要地疼愛著,所以因為我的任性讓他等我什麼的,我說不出口……是我不想離開他……一想到會失去慈英,光是想想就讓我恐懼到控制不住顫抖……
秀島慈英:說得也是呢,如果臣不相信自己的話,要不要入籍呢?
小山臣:啊?
秀島慈英:到時候臣你年齡比我大,所以我會變成小山慈英呢~~這樣子,在你的職場也不會有任何不便~
小山臣:呵呵……你真是……到底在想什麼啊?
秀島慈英:你笑什麼啊~我可是認真的說~~
小山臣:已經足夠了……你的心情已經足夠了,更多的話,真的是……
秀島慈英:臣?
小山臣:再來一次吧……慈英~
秀島慈英:明天……
小山臣:無所謂!那些都無所謂了……



TRACK 08
小山臣:(靠北的城市,秋日提早造訪了,雖說是這樣,沒有任何季節感可言的我的工作,還是和往常一樣忙的不得了。曾經有一陣子流行過的宗教團體神的指引,在近處蓋了一幢事務所,平時總是安靜地召開學習會什麼的,所以也輪不到員警出場,但是……在整條街道到處散發張貼宣傳海報可不能讓人接受。)
小山臣:啊,麻煩死了~啊,這張名片是……
(初次見面時拿到以後,就被我遺忘了的三島的名片,在我的錢包裏面皺巴巴的,邊角都已經磨損了。如同慈英所說的那樣,那之後三島就再也沒來過,說起來慈英他那時候沒有收名片呢,這個就一直被我保管著……他們雖然總是見面,但是怎麼取得聯繫的呢?)
阪井:喂,有頭緒了就快去吃飯吧。下午又要出去辦事哦!
小山臣:咦?但是今天我要整理檔啊……
阪井:那點破事你現在就給我解決掉!
小山臣:誰理你啊!


小山臣:哎……我果然不適合案頭工作啊……吃啥呢……就漢堡包吧,還可以邊吃邊工作。
三島慈彥:臣!午休嗎?
小山臣:咦?
三島慈彥:午安~今天天氣真不錯呢。
小山臣:(誰?他是……看到站在那裏的男人的那一瞬間,我感到毛骨悚然,淩亂的長髮,隨隨便便的樸素服裝……有著溫柔笑容的嘴角邊,現在則是留著慵懶的鬍鬚,那是……和我最愛的畫家驚人相似的,可是,又有著根本性區別的其他人。)三島先生?
三島慈彥:討厭啦,你直接稱呼我名字就好了~三島或者慈彥都可以~因為我比你年紀還要小呢。恩?怎麼了嗎?
小山臣:沒事!什麼事也沒有!
(有哪里不對勁……我記得三島是做銷售的,不可能會打扮成這樣……說到底,為什麼會直接叫我的名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三島慈彥:看來您的工作很忙呢,臉色好像不大好~
小山臣:(完全沒有關係的他人,卻和自己所認識的人像到這種程度,我從沒有過那麼強烈的噁心感……)三島先生才是,今天休假嗎?
三島慈彥:啊,今天是來學習的。所以沒關係。
小山臣:學習?
三島慈彥:那裏教會了我許多東西哦,你看,就在那裏可以看到一塊看板吧。
小山臣:看板?那是……
(神的指引!!)
三島慈彥:怎麼了嗎?
小山臣:啊,沒事……我只是想起來最近常常能看到那個海報呢。
三島慈彥:啊~~我只有這一點不能接受呢,我雖然和他們說了做廣告要用更好的東西,但是卻跟我說什麼要花錢所以不能畫。
小山臣:由三島先生你畫不就行了嗎?
三島慈彥:哪里的話,像我這樣的是絕對不行的。雖然有構思,進展卻不順利……
小山臣:(三島那雙溫和到讓人感覺到不對勁的眼神,我似曾相識,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讓我毛骨悚然的噁心到想吐……那像極了慈英的姿態,讓我陷入了混亂……
三島慈彥:對了,如果還沒吃的話,和我一起吃午飯吧。
小山臣:不用了……其實我接下來還有工作,現在正想去買個漢堡包回去呢。
三島慈彥:啊,那還真不好意思,但是臣,市政府離這裏不是很遠嗎?
小山臣:咦?不是啦……我是還要回到工作現場啦。
服務員:歡迎光臨。決定好點單了嗎?
小山臣:給我一個漢堡包套餐,飲料要可樂。
(快點!快點!!)
服務員:讓您久等了。
小山 臣:啊,謝謝你。
服務員:謝謝惠顧!
小山 臣:那麼三島先生,再見。
三島慈彥:啊,臣,我會再聯絡你的!
(三島他那清澈的眼神,啊對了……“神的指引的信徒們都是那雙眼神,那是擁有某種堅強信念的人類所有的純粹就罷了……雖然宗教是能夠拯救人的心靈,我不會否定這一點,但是——
三島慈彥:臣……
小山臣:(從服裝到髮型,連叫我的語調和姿勢以及表情都和慈英像極了。那傢伙究竟想幹什麼……三島所信奉的神,究竟是什麼?!)



TRACK 09
小山臣:(我對三島的事情介意的不得了,便想要調查一下,裝成是認識的人,嘗試著和他的名片上所印的公司聯絡了,但是卻得知他已經在上個月離職了。然後……
同事A:住址什麼的屬於個人情報所以無法告訴你,而且,聯絡方法……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嗎?
小山臣:和他認識是我還是學生的時候,那之後就一直沒有來往過,前陣子我調動工作到這裏的時候,在路上得到了名片。
同事A:調動工作?你真的單純只是他的朋友吧?
小山臣:咦?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同事A:我接下去的話是出自好意才告訴你的,不要和三島有所牽扯比較好哦,因為不會有好事。
小山臣:咦?什麼?是什麼意思?
同事A:為了可疑的團體提出調動工作地點,最後還離開了公司。不只這樣,還拐騙了客戶一起信奉宗教,給我們添了很多麻煩!就是這樣!!
小山臣:等一下!
(個人情報一點都沒說嘛……算了,不過這樣一來算是明白了,是三島提出換工作地點的,恐怕是追隨著神的指引本部,這樣的可疑組織裏雖然裝出一副遁世者的樣子,但是不知為何內部的等級制度卻十分分明,像老鼠會一樣【類似於中國所說的非法傳銷】販賣物品,販賣固定的套裝之類的,三島看樣子是用他的熱情,用他的營業額在階級等級裏爬到更高位,並獲得了認同吧……
等一下……營業地位……營業?宣傳?海報!
【回憶】
秀島慈英:畫……三島他拜託我幫他畫幅畫。
三島慈彥:哪里的話,像我這樣的是絕對不行的……


小山臣:隱藏了什麼的慈英,三島他那意味深長的話……海報……慈英的畫……主題……創作主題……修業……啊!!
【回憶】
三島慈彥:恩,我做不到呢,雖然有構思……但是進展卻不順利……


小山臣:(我終於明白了!恐怕三島叫慈英按照他的構思來畫吧,為了自己所信奉的什麼……)別開玩笑了!!慈英的畫可不是什麼能被人利用的東西!
【回憶】
秀島慈英:就算只有神能夠看到,那也足夠了……


小山臣:他的畫不是他人用於企圖心的道具!不是那麼不值錢的東西!不斷地畫出忠於自己心中所想的慈英的人生方式,包含了他那高尚的靈魂!!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怎麼會讓你把他給污染!!絕對不會讓你得逞!那種事!!
慈英折斷手時候的事情,我到現在仍舊沒有忘,受著傷的他反過來卻保護了我,那時候自己的無能為力,但是……那樣無能的我也有想要保護的東西。這一次,為了不再像4年前那時候,因為自己的輕舉妄動害慈英受傷,我會變得強大到足以保護他!!



TRACK 10
小山臣:雖然惦記著三島的事情,但是身負刑警使命的我卻幾乎找不到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持續的焦躁終於在空下來的某一天,慈英因為個人畫展的事先磋商要在東京待一個禮拜左右。如果想要不被慈英知道而秘密調查三島,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然而,這只能問和藝術界相關人員或者認識慈英的人,從這個方面出發,浮現在我腦海裏的就只有一個人……
秀島照映:我是秀島。
小山臣:是照映先生嗎?好久沒有聯繫了。我是小山。
秀島照映:哦~~好久了呢~~怎麼了,如果是離婚協商的話,我這裏可不受理哦~
小山臣:在那之前,我根本沒有結婚的說!!受不了……我有事情想拜託你。慈英學生時代的朋友之類的,如果你知道的話希望你能告訴我。
秀島照映:恩,朋友嗎?這還真是問了我一個超級難辦的問題呢。
小山臣:難辦?為什麼?是因為太多了所以不清楚嗎?
秀島照映:不是,正好相反。算得上是他朋友的人一個也沒有。
小山臣:一個也沒有?別開惡趣味的玩笑了,先不提這個,你記得叫做三島慈彥的人嗎?和慈英名字很像的一個人。
秀島照映:三島什麼的我可是連名字也沒聽說過啊。我又不是和他一個大學的。
小山臣:什麼啊,真是沒用~~
秀島照映:哈哈,你還真敢說呢~~你那是有求於人的態度嗎~~
小山臣:在您百忙之中打擾了~~求求你能不能告訴我呢,照映先生?!!
秀島照映:看來你抓狂了呢哈哈,你果然很有趣~~
小山臣:我說啊,別再玩了……
秀島照映:開玩笑拉,言歸正傳吧……
小山臣:我剛才也說過了,叫做三島的是慈英在藝術大學時候的一個朋友,到這裏來了,然後,那傢伙很奇怪……
秀島照映:奇怪什麼啊?是迷上了慈英然後壓倒他了嗎?啊~~還是說他愛上你了?
小山臣:才不是啦!!別再嘲笑我了!!就算有豔聞趣事也不可能會找你商量啊!!
秀島照映:不好意思啦……你接下去說吧。
小山臣:那個人,和慈英很像。外觀和語氣,像到讓人噁心的程度。而且最近也開始接近我,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但是總覺得很詭異。
秀島照映:恩……的確算是一樁怪事呢。
小山臣:接下去的雖然是我的推測,三島他想讓慈英幫他畫他所信奉的某個宗教團體的畫,雖然慈英說他拒絕了,但總覺得有點危險……所以我想調查下三島……
秀島照映:那種事你別管就好啦。
小山臣:為什麼啊?!!
秀島照映:慈英拒絕了不是嗎?那傢伙只要說了不幹就絕對不會幹的。
小山臣:所以說~~我知道這個啦,但是!!
秀島照映:如果你不明白的話我就告訴你,雖然對你來說只是個男人,但是慈英是天才!說成是不正常也不為過啊。
小山臣:不正常?那是什麼意思啊?
秀島照映:他的哪根神經肯定有問題,所以才會跟著你,跑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去~
小山臣:真不好意思啊,我這裏那麼偏僻!!夠了,慈英是天才也好不正常也罷,我只是想要情報啦!!
秀島照映:還真性急呢,美人的形象可要毀掉了哦~
小山臣:你應該沒見過我才對啊!
秀島照映:沒,我見過哦……
小山臣:見過……在哪里啊?算了,話題又扯遠了。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就算了,只會浪費電話錢,我要掛了!!
秀島照映:不要嘛,等等……我又沒說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小山臣:快說!
秀島照映:梅原衣理亞,當時在藝術大學擔任模特兒,那時候的事情她多少知道點吧。聯絡方法等一下我發消息給你。
小山臣:這樣啊!謝謝!!這樣總算抓住一條線索了!
秀島照映:不用謝~~不過,我先告訴你,要和衣理亞說話的話,對你來說未必都只能聽見好事哦。
小山臣:啊,以前是和慈英交往過之類的嗎?
秀島照映:什麼啊,你沒關係嗎?~~
小山臣:啊,在那方面我也沒有資格說別人啦~~
秀島照映:咦~~~果然是成熟的大人啊~~還是說這是自信呢?
小山臣:才沒什麼自信呢,只是知道他曾經很受歡迎,而且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秀島照映:你現在是用什麼表情說這個的,我還真想看看呢~~
小山臣:你什麼意思啊?
秀島照映:都是因為你發出了這種難過的聲音啊~~會讓人浮想聯翩不是嘛~~我怎麼說也只看過你不為人知的臉。
小山臣:難道說……果然是……
秀島照映:那傢伙還是第一次那麼熱衷於畫人物呢~~
小山臣:咦?
秀島照映:你真的好誘人啊~~高潮時候的表情~~如果不是心有所屬的話,還真想和你睡上一次呢~
小山臣:去死!!你這個混蛋色老頭!!
回憶
秀島慈英:我是為了不要忘記才畫的~如果不放在身邊的話,就沒意義了~~


小山臣:肯定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看了素描本!慈英這個大笨蛋!!
(的確那個傢伙他常識與羞恥心的標準有地方和普通人不一樣,但是照映為什麼會說慈英一個朋友都沒有呢……雖然我有察覺到他用嘲弄我來蒙混話題,但是我已經沒有把一個已經掛斷的電話,再重新打過去的精力了……



Track 11
小山臣:(知道慈英過去的女性梅原衣理亞因為工作到了長野,一口氣就應承了跟我見面,比我想像中還要容易。)
梅原衣理亞:和男性交往倒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不過這可是一朵漂亮的花,慈英會陷進去也是沒辦法的事。
小山臣:(從照映那裏聽說我和慈英在交往之後她似乎很有興趣,到這裏之後我被狠狠地戲弄了一番)
小山臣:那個...所以說,這個就請饒了我吧。
梅原衣理亞:我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一直都很擔心。只要慈英能夠幸福就夠了。
小山臣:衣理亞小姐?
梅原衣理亞:對不起,你想問的是三島的事情吧。他,好幾次從慈英身上,不,幾乎是跟慈英所有的戀人都睡過。
小山臣:哎?!
梅原衣理亞:慈英有點與世隔絕的感覺吧。一開始時覺得這點很好,就此著了迷。但是女人是獨佔欲強的,對著從不關心自己的男人也覺得厭倦了。這個時候三島就擺著一副慈英好友的樣子乘虛而入。
小山臣:好友...嗎?但是,慈英說很久沒見了,不知道是什麼模樣了。
梅原衣理亞:那只是三島自己纏著不放而已。慈英只要投入畫畫中,對周圍的一切都會忘記。所以,他不會強加於人。不管是三島,還是我們這些人只是一廂情願的在後面跟著而已。想為他做些什麼,想被他關注而已。倒不如說,只是我們在強逼慈英受我們的照顧而已。但是,事情卻變成了那樣。
(小山臣:衣理亞小姐所說的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感覺上很親切的三島最初作為慈英的好友傾聽那些寂寞憂愁的女人們聊天訴苦。然後裝成關係變得親密,就強行和她們發生關係。把她們灌醉下藥,拍照錄音,製造證據恐嚇她們不想被發現的話,就和慈英分手。實在是太過分的真實,我對此只有愕然的份。)
梅原衣理亞:我也是偶然和慈英的前女友碰面後才知道這麼一回事的。我們都知道和對方有著同樣的經曆。但是,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一時間流傳著慈英把甩掉的女人都給身邊的朋友的壞話。
小山臣:你...沒有找慈英商量過嗎?
梅原衣理亞:我喜歡慈英,所以根本就說不出口。他很溫柔,要是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使他人受傷會很受打擊的。我不要那樣。
小山臣:但是,他的話,一定會好好的——
梅原衣理亞:我不想因為同情或是義務才在一起。我希望他愛我才和我在一起。要不是那樣的話,那就結束好了。
小山臣:衣理亞小姐...
梅原衣理亞:而且,慈英肯定對我不管和誰睡都沒什麼興趣。雖然人很溫柔和藹,但是除了畫畫以外,對其他的都無所謂。特別是在開始畫畫時人好像到了很遠的地方去。有沒有這回事?
小山臣:啊,只要一想起什麼來,跟他說話他好久才接話。過一會兒,他自己也才發覺出神了。
梅原衣理亞:只是這種程度?你的確是被他深深愛著呢。
小山臣:哎?
梅原衣理亞:我跟他說話時,他看也不看的問什麼?那個時候的慈英並不是冷淡,而是並沒有任何感情。你應該沒有感受過說話時被不會發聲的物件搭話的那種驚嚇吧?
小山臣:怎麼會?
(她口中所說的慈英和我所知道的慈英完全是兩個人。我要是跟他說話,慈英一定會朝著我溫柔的微笑。這個...難道只是對我?)
梅原衣理亞:哈所以我才說你的確是被他深深愛著呢。話說回來,還有一點,三島從慈英那裏偷走的,不僅是女人。三島在讀書的時候受評價最高的那幅畫,也是從慈英那裏偷走的。
小山臣:嗯?為什麼那是慈英的?
梅原衣理亞:是他本人說的!他扮演著照顧慈英的角色,可以隨意接觸慈英的畫冊和優秀作品。草圖中好像也有一些簡單著過色的作品。
小山臣:怎麼會...
梅原衣理亞:那是還沒有發表的理念所以不可以說成盜作,他一口咬定這是他自己的作品。他一邊笑,一邊跟我睡。真是想吐。
小山臣:可惡!那個...盜作的那幅畫是怎麼樣的?
梅原衣理亞:我記得那是,表達人種的階級關係的畫。黃黑分明的色塊被白色模糊的東西給包圍住,像是從上面被壓迫的感覺,這樣的一幅畫。
小山臣:人種差異的主題?(她所說的話我有點在意。那真的是慈英的畫嗎?我看過很多慈英的畫,要更加溫柔,更加具有精神性的,像這樣具有強烈排斥體制和批判的畫我一次也沒看到過。)
梅原衣理亞:呐,我現在跟你所說的一切千萬別跟慈英說。他是我很重要的人,現在也是很重要的回憶。
小山臣:知道了。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
梅原衣理亞:但是,說了也沒關係。慈英的話,一定已經把我的事情給忘了。
小山臣:怎麼會...
梅原衣理亞:還有就是,一定要當心三島。他要是知道了你和慈英的事情,一定還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小山臣:(從衣理亞小姐那裏聽說的事情,不管哪個都很沉重,叫人感到很疲憊。感覺精疲力盡,站在自己家門口時,發現裏邊為什麼會有燈光。難道是忘記關了?還是說...
[
電話]
秀島慈英:喂,臣?
小山臣:慈英?難道你在家?工作呢?你不是要下周才能回來嗎?
秀島慈英:預定之外在中間回來一天。你還沒回來嗎?
小山臣:呃...我已經到家門口了。
秀島慈英:啊...哦。
小山臣:從視窗就能看到我了。
秀島慈英:歡迎回來。
小山臣:我回來了。還有,歡迎回來。(被緊緊抱著,讓人覺得心口發痛。我到底哪里有能被這樣溫柔對待的價值?慈英的過去,有和衣理亞小姐這樣聰明的美女交往過,我終於親眼證實了。不管是照映先生,還是衣理亞小姐面前,我表面上表現得很強悍,其實我心裏並不冷靜。)
(梅原衣理亞:我一直都很擔心。慈英能夠幸福的話那就夠了。)
小山臣:(面對輕聲微笑的衣理亞小姐,我仿佛有種輸掉的感覺。換作是我肯定不行,對著慈英之前交往過的物件,肯定無法這樣的微笑吧。)
秀島慈英:怎麼了?太累了?
小山臣:沒有。(至少想為慈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衣理亞小姐也沒能把三島除掉。作為擁有搜查權的員警,同時又是男人的我的話,說不定可以做到,不,一定要做到。絕不會再讓那個男人靠近慈英一步。)



Track 12
(小山臣:到了下個月,為了個人畫展的最後準備工作,慈英好幾個禮拜都跑去東京。會場的設備大致完成了,但是說白了,為了個展成功,還是需要露露臉面的。)
秀島慈英:真是的,每天都被帶著到處跑,我都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啊。雖然已經有覺悟了,不過很累人啊。
小山臣:是嘛。不管怎麼樣,要注意身體。
秀島慈英:臣才是,再忙也要吃飯。要是再瘦了,我可要生氣的。
小山臣:還說別人呢?!自己還不是不吃不喝的畫。
秀島慈英:我才不想因為忙被員警說教呢。
小山臣:我還是忙一點的好。即使慈英不在,也可以分散注意力,也不會感到寂寞。
秀島慈英:這、這樣子啊。
小山臣:怎麼啦...你還不是經常會說叫人難為情的話嗎?
秀島慈英:自己說還沒什麼,不過,有人這樣對我說,總覺得很厲害啊。
小山臣:笨蛋!掛了!晚安。今天也沒有跟到家裏面啊。要變成持久戰了。
(一個人住的這幾天,三島開始跟蹤我。不管是前幾天找我說話的時機,還有這種糾纏不休的態度,恐怕我是員警以及與慈英的關係已經被察覺到了。我們互相都在一點一點地觀察對方。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三島會怎樣露出狐狸尾巴。)
小山臣:不管怎麼說,今天先睡吧。唔?這是慈英的美術雜誌吧。馬爾薩克·杜讓·多克修特集,杜尚?(注:Duchamp,法國藝術家)是誰啊?(附在介紹旁邊的作品照片,對美術毫無興趣的我來說完全感覺不到什麼雄偉。Ready-made,也就說完成品。把一系列的雪耙呀便器之類加上標題,硬稱之為作品。)那個...不僅是在此上面作畫,只要是選擇可塑之物,為其取名,也同樣被視為藝術。杜讓獨特的視角在當時完全無法被接受,那是肯定的咯。真是搞不懂藝術。(但是我也有我能做到的事情。關鍵是三島何時能上鉤。如果衣理亞小姐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大概三島也是懷著同樣的目的接近我的。那樣的話,就以我自己為誘餌進行緊急逮捕。慈英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只是發火就算了的事情,老實說,不想被他知道,但是也只有做了。以傷害女性來陷害慈英的那個傢伙,我無法原諒。)
小山臣:幾天之後,因為搜查打探工作和我一起的老練員警大田先生,注意到了處處尾隨我的男人。
大田:喂,小山,那個大塊頭的男人是誰啊?
小山臣:對不起,大田先生,是個熟人。
大田:又是你的粉絲啊。前段時間也是,被女高中生拍了照片吧。
小山臣:呵呵,請先走吧。要是被跟到警署裏就麻煩了。
大田:喂,沒關係吧。萬一發生什麼事,請馬上聯絡我。
小山臣:那麼,會怎麼樣呢?一直跟著也該跟累了,差不多也該行動了吧。
三島慈彥:臣先生,你好。
小山臣:哎?三島先生?
三島慈彥: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呢。臉色不怎麼好呢。
小山臣:哈哈,工作都堆成山了。
三島慈彥:要是有時間的話,喝杯茶怎麼樣?還是休息一下得好。
小山臣:呵,這樣啊。
三島慈彥:要是還沒有自覺性的話,會更加惡化的。走吧。
小山臣:等一下,等一下。(意外的很強硬嘛。啊啊,是這樣啊,這個也是跟慈英學的。慈英雖然很溫柔,但是有些地方一定要按自己的節奏來做。連這種地方也模仿到了。)
女店員:歡迎光臨。
三島慈彥:臣先生?中飯,吃過了嗎?
小山臣:哎,剛剛休息的時間吃過了。沒關係的。
三島慈彥:雖然這麼說,還不是一直沒怎麼吃嘛。
小山臣:啊,你說得好象看見似的。
三島慈彥:對不起,我已經...看著你有一段時間了。
小山臣:哎?看著我?
三島慈彥:我經常在街上碰見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無法從你的身上移開視線。今天的確不是偶然碰到,一直在等你一個人的時候。
小山臣:怎麼感覺這向是在對女性說的話呢。
三島慈彥:其實不用可以隱瞞。我知道你和秀島先生的關係。
小山臣:你在說什麼呀?為什麼要這麼說?(喂喂喂,話還轉得真快。已經說到那裏去了嗎。一付理解的樣子。)
三島慈彥:你不用再隱瞞我了。我沒有打算胡亂猜想,只是在秀島的家裏,我看到的。秀島先生也是的,那樣不小心,竟然把那種畫留下來。
小山臣:啊!那個是...(又是這個啊!所以我才說要把那個收好的!)
三島慈彥:我也吃了一驚,第一次看到秀島因喜歡而畫的人物畫呢。而且是男性,多少有點意外。但是,看到你之後,反而變得能夠接受了。
小山臣:這...是什麼意思?
三島慈彥:看過那個之後,我也變得十分在意你了。即使胡說也不行,你在那種定義上很吸引我。
小山臣:(看了畫之後,就被吸引了嗎?!哪有這麼簡單就被吸引的。還是說,這只是他在虛張聲勢嗎?到底是哪邊?)啊,看了那個,大概會有些錯覺吧。
三島慈彥:我並沒有錯覺。我知道有秀島在,你很難給我回答。但是,我希望不要否定我的感情。
小山臣:否定什麼的...
三島慈彥:我喜歡你,只是看著就夠了。但是,今天看到你那樣寂寞的神情,無論如何都放不下,是不是有什麼煩惱的事?還是說,我的話給你帶來麻煩了?
小山臣:哪有麻煩什麼的,只是有點吃驚。那個,請問你知道多少呢?
三島慈彥:是和秀島的事情嗎?也沒關係,只是看過那本素描本而已。具體的也沒有聽本人說起過。
小山臣:具體的?慈英有說過什麼嗎?
三島慈彥:沒有,請不用擔心。
小山臣:是這樣啊。其實,我和他現在正在同居。
三島慈彥:誒?真的嗎?
小山臣:(這個吃驚是出自真心,還是演戲?還是說連本人也分別不出來了麼?算了,我要扮演的角色似乎是和天才男人在一起而感到劣等感的男人吧。雖然現在也經常碰到他要保密有點辛苦。)
三島慈彥:臣先生。
小山臣:啊……,那幅畫我都說不要畫了,但是他還是要畫。這種事叫我怎麼和別人說。啊!
三島慈彥: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沒關係,什麼都可以和我說的。我想要説明你。
小山臣:(三島的表情溫柔可親,的確,若是這樣的話,女性老早被迷的七葷八素。換作是我的話,如果沒有聽過梅原衣理亞小姐所說的話,說不定也被騙了呢。但是慈英和三島有著某些決定性的差異。)


三島先生,你能聽我說說嗎?
三島慈彥:哎,不介意的話,說多少都行。
小山臣:(果然這個傢伙,再怎麼裝也不是慈英,太簡單了。慈英沒有那麼會抓重點,還要再遲鈍些,也不會那麼明顯的在看我垂下的項頸。不過我不滿慈英竟然在做愛時還有餘力觀察高潮的我來畫素描。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啊!真的有點氣餒了。)
三島慈彥:今天,工作結束後可以打電話給你嗎?
小山臣:哎,當然可以。
三島慈彥:臣先生。
小山臣:(假裝做第三者,假裝迷戀上,還有假裝互相被對方欺騙,看起來完全就是滑稽的笑料。夾著慈英的我們這場愚蠢的比賽,到底是誰能發現真正的企圖?)



Track 13
警員:小山,最近一到六點就會準時打電話呢。莫非是和女人?
小山臣:不是的啦。
小山臣:(這幾天一直都和三島長時間的堡電話粥,因此也瞭解到了不少事。三島是個很善於傾聽的人,不管是發牢騷還是什麼,都不會先否定我。等到機會就用甜言蜜語鼓勵人。
三島慈彥:你要打起精神,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
小山臣:這個人還真是能成為欺詐師呢。聽說他倒是很熱心宗教活動,三島的說話技巧大概就是在那裏學的吧?)那麼,差不多時間了。啊,電話?喂,你好?
秀島慈英:臣。
小山臣:啊,慈英!怎麼了?
秀島慈英:什麼怎麼了?你才是,怎麼了?這麼驚訝?
小山臣:那...因為一直這個時間你都不會來電話的。
秀島慈英:啊,對不起,正在工作?
小山臣:啊?嗯。不過,現在正在外面,發生什麼了嗎?
秀島慈英:沒什麼,正好有點時間,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小山臣:啊,這樣啊。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和預定改變了吧。
秀島慈英:如果下面都順利的話,估計後天就能回來了。
小山臣:這樣啊,辛苦了。(啊,我現在肯定是一付放鬆的表情吧,但是,後天能回來嗎?慈英好不容易回家帶來的高興同時我也很著急。這幾天,想到三島的所作所為,只有在今晚行動了。)
秀島慈英:臣?
小山臣:對不起,我發了一會呆。後天,什麼時候回來?
秀島慈英:按照預定的話,晚上,不,大概傍晚就能回了。
小山臣:這樣啊,真是個好時機呢。我那天幾正好休息。
秀島慈英:你在說什麼呀!就是因為那樣,我才回來的。
小山臣:啊?
秀島慈英:我知道你的出勤安排。即使要轉頭就回東京,但是我也想能有一整天悠閒的看著臣的臉龐。
小山臣:啊,這樣啊,但是萬一有緊急事件的話...
秀島慈英:我知道。我不會勉強你的。只要看的臉就足夠了。
小山臣:嗯,好的。那麼,掛了。啊~真是的,不是發呆的時候,速戰速決吧。啊,三島先生?
三島慈彥:臣先生啊。辛苦你了,工作結束了?
小山臣:今天還在加班呢。但是,我想和你談一談。(果然直接聽一聽就知道了,再怎麼模仿,還是和慈英完全不一樣。)
三島慈彥:這樣啊,我很高興你能特意打電話來。
小山臣:那個,如果可以的話,今天晚上能來我家嗎?
三島慈彥:哎?但是...
小山臣:那個,你以前不是說過,想要看慈英的畫嘛,他現在正好人在東京,我有所有門的鑰匙。
三島慈彥:這樣好嗎?但是...
小山臣:你也聽過我不少煩惱,不過但是希望這是能對慈英保密。
三島慈彥:誒,當然。只要臣先生不覺得麻煩。
小山臣:(很好,上鉤了。)地址知道的吧,那麼九點,在我家等你。(這樣已經不可以回頭了。之後就...嘛,盡人事聽天命吧。



Track 14
小山臣:歡迎。
三島慈彥:打擾了,這麼厚著臉皮就來了,不好意思,啊,這個,方便的話請收下吧。
小山臣:哦,啊,您不用這麼費心的。哦?這不是烤牛肉還有葡萄酒嘛,一定很貴吧?謝謝。
三島慈彥:您喜歡的話我會很高興。
小山臣:三島先生也一起喝吧,讓您帶禮物來真不好意思。
三島慈彥:哪里,沒有這回事。是我自己要帶來的。嗯那個……
小山臣:在惦記著畫室吧?
三島慈彥:哎?
小山臣:您真的是很喜歡畫呢。總覺得,熱衷到那種程度,我還真是不太能理解呢。
三島慈彥:啊啊,沒有,能見到臣先生我就很高興了。
小山臣:真是的,不提這個了。藝術家一定都是這樣的人吧。之前也答應過三島先生,現在就讓您看吧。這邊請。請看。
三島慈彥:啊~~這是之前沒能看到的作品啊!
小山臣:(果然啊,眼神都變了。他並不是什麼也覺悟了。對不起啊慈英,擅自讓他看了。雖然不想讓這種人這麼高興,可是要引他說真話,這是最快的方法了。)
小山臣:看到這些畫很高興吧。
三島慈彥:哎~~~~~果然是極品!
小山臣:不介意的話,剛才的葡萄酒,我們就在這畫室裏喝吧?
三島慈彥:哎?可是,這樣可以嗎?
小山臣:(果然三島接近我就是這個目的。)
小山臣:嗯。三島先生似乎還想繼續看的樣子。我去拿過來。
三島慈彥:麻煩了。
小山臣:(那個樣子,就好像在他眼前我存不存在都無所謂,那熱切的目光,只是一個勁的,被慈英的畫吸引著。)
三島慈彥:果然很美味啊這酒。
小山臣:那麼我把其他的幾瓶也打開來,請放開喝吧。
三島慈彥:臣先生呢?
小山臣:我也喝啊,不過我不勝酒力,稍微喝點而已。(現在,他有點放鬆警惕了吧?)哦對了,三島先生自己已經不畫畫了嗎?
三島慈彥:哎?嗯。大學畢業以後就根本不畫了。現在的話鑒賞方面還算專業。不過,雖然不擅長還是要去畫呢,最近又撿起了久違的畫筆。
小山臣:(好,來了!)這樣啊。對了,那個海報還是那樣嗎?我記得您說過那是畫來當候補什麼的?
三島慈彥:啊,哎。那種東西不可以一直拿出來獻醜啊。那樣的話,苦心設計的海報精髓也表現不出,宣傳部的人根本就不明白。
小山臣:那麼,三島先生您來畫嗎?
三島慈彥:沒有沒有。我不是說過的嘛,我是如論如何也沒辦法把腦子裏想的畫面原原本本的畫出來的。不過,我腦子裏有一個完美的映射,那些人不會懂的,絕妙的東西。
小山臣:那,請誰來畫一下嗎?啊,說起來我也不太瞭解,比如說,請一些專業的插畫家什麼的……
三島慈彥:那種到處都是的插畫家是不行的!能完美再現我心目中的我想像的畫面的人,那些人不行的。
小山臣:這樣啊。了不起啊。三島先生,就像是製作總監一樣的感覺啊。
三島慈彥:製作人的眼光可是至關重要的哦,藝術家也好,音樂家也好,發現他們讓他們出道的正是這些人,你不這麼認為嗎?
小山臣:確實是這樣呢。
三島慈彥:不僅僅是畫出來,發現其中的某些東西,進而賦予其價值和名字,這種行為,才能稱之為才能的表露。在現成品中究竟選擇什麼來發表,我覺得,這才是流行藝術(POP ART)的基本啊。
小山臣:哎~(這不是,從慈英的雜誌裏面說的原封不動照搬的話嗎,把別人的想法當作是自己的東西來講,以為發現了什麼的自己很了不起而沾沾自喜。衣理亞小姐說過,他盜用慈英的畫時,也是用這種思路把自己的行為正當化的吧。)
三島慈彥:啊,對不起,不知怎麼就講得這麼起勁。淨講這種難懂的話,不太好啊。
小山臣:哪里哪里。很有意思的說法哦。原來如此啊。唉,我都知道。
三島慈彥:咦?臣先生?
小山臣:流行藝術什麼的,裝模作樣的用洋文講來糊弄人,結果還不只是排泄別人現成的東西罷了?
三島慈彥:啊,呵呵,這麼說過分嚴格呢。我說不過你。
小山臣:哦對了,剛才你說的能把我的想像完美再現的男人,是指誰呢?
三島慈彥:哎?
小山臣:在別人的畫上署上自己的名字,這不是剽竊行為嗎?雜誌的專欄我也讀過了哦。至少人家杜尚發表作品的時候署名中也包括了便器的生產商的名字(注:見杜尚的攝影作品『』,杜尚有一個時期主張從現成的東西中發現藝術價值並賦予名字而成為藝術品,這個『』的本體就是某廠商生產的便器,就是男廁所裏的那種)。
三島慈彥:你在說什麼?
小山 臣:學生時代,你也是一邊這樣自我辯護,一邊把慈英的畫占為己有的吧。不只是畫,他的女朋友們,也是你用你那雙髒手搶走的吧。還有,今天給你看的全都是這次他的個展上要展出作品的原稿,你要是剽竊的話你的惡行就會完全敗露。
三島慈彥:說我剽竊什麼的真實過分啊。臣先生,這樣您不感到很失禮嗎?
小山臣:有什麼失禮的。你打算籠絡我,讓慈英來幫你畫,或者想奪走他還沒有發表的作品吧。你的企圖,我已經全部看穿了。
三島慈彥:真是的從剛才開始您都在說些什麼呀。剽竊不剽竊的沒有這回事。我可沒打算要做那樣的事哦。為上乘的教義添上美妙的圖案,這有什麼不行的?到底是員警啊,身手很敏捷嘛。
小山臣:果然,你察覺了麼。
三島慈彥:我不是說過麼,我一直在看著你啊。你那種好像被騙的樣子,我多少也察覺到。你很會演戲啊,那張臉,要是當個演員多好啊。
小山臣:可惜偏偏演技拙劣,好像露餡了啊。讓我問個問題。
三島慈彥:請說。
小山臣:你是怎麼跟慈英聯繫上的?第一次見面那天你給的名片他並沒有收下,一直在我這裏啊。
三島慈彥:那種東西,去藝大的畢業生聯絡網查一下馬上就知道了啊。為了以後聯絡辦同學會,這種信息都有好好地管理。秀島是名人啊,即使本人覺得麻煩,他們也會追著他的。
小山臣:(果然調查過了麼。難道,會來長野也是調查過了?)
三島慈彥:您好像有所懷疑嘛,我先說清楚咯,我是和他再見面以後才開始調查的。我來這裏是因為別的原因。
小山臣:所謂的想留在教主大人的身邊嗎?
三島慈彥:請不要這麼說。我在那個集團中終於有了存身之地。他們對我非常好。
小山臣:所以宣傳效果上去了,可以為你賺取分數吧。
三島慈彥:你真是浮想聯翩啊。啊,就因為這張臉,秀島才被你迷得團團轉吧。你的那些春光速寫也很好哦,實在是很色情。
小山臣:為什麼連那也……你擅自偷看的吧。厚顏無恥地偷盜別人的東西是真的呐。
三島慈彥:這點請你糾正。我可沒有偷什麼慈英的東西。
小山臣:你還說!
三島慈彥:我就要說哦,我又沒有偷又沒有盜不是麼。因為他就是我啊。所以他的東西都是我的東西啊。
小山臣:什!!
三島慈彥:這並不是偷,我有正當擁有的資格啊。看,我抓住你了。哼哼哼。因為他就是我啊。你是誰的東西呢?
小山臣:什麼歪理,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放開我!
三島慈彥:真是纖細啊。就憑點力氣還逮捕犯人你行麼?
小山臣:(糟糕。特意讓他逮住我的,誰知道這傢伙比想像的還要老練,連捆綁工具都隨身帶著啊!)
小山臣:你想幹什麼!
三島慈彥:您知道還裝傻嗎?啊,說起來您還沒怎麼喝過嘛?很上品的葡萄酒哦,請享用。啊,都灑出來全都弄髒了呢。這間襯衫已經不能穿了呀。
小山臣:你這個虐待狂!
三島慈彥:啊~跟素描畫上的一樣啊。這胸部的線條,乳頭的實在感,漂亮的肌肉。
小山臣:你這變態,你興奮什麼啊
三島慈彥:哎呀呀,對畫對你都興奮的要死。對了,搞不好秀島享用過的這具身體,我最最興奮了。
小山臣:享用?哼。你該不會是連勃起都不行吧,(性)無能嗎?
三島慈彥:你,還真是相當的沒品呢。稍微安靜一點。有點掃興啊,真是的,秀島的喜好也很讓我頭疼,我竟然一定要跟這樣的人做。
小山臣:哼,那就到此為止吧,既然我們大家都沒有興趣。
三島慈彥:我也是不得已不是嗎,因為他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這個,相當於義務。
小山臣:什麼狗屁義務!你不要頭腦發昏!疼……別亂來!是義務就要強姦嗎?你這混蛋!
三島慈彥:強姦?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男人之間稱不上強姦吧。
小山臣:你這混蛋!對員警施暴,你別以為能就這麼了事?!
三島慈彥:所以我說了這不是暴行。請放鬆臣先生,就跟平時那樣像那幅畫上畫的一樣張開腿。
小山臣:除了跟慈英以外誰會張開腿?!就算做了這種事,你也根本變不成慈英,你只是個罪犯,你知不知道!?慈英就是慈英!不是你!那個人,他不會用蠻力強迫別人做任何事!
三島慈彥:閉嘴。
小山臣:至少,用那種骯髒的手段傷害女人就是徹底的惡行。連這個都不懂,還說什麼要變成那個人簡直是愚蠢至極!你來糾纏我,不會是因為被慈英拒絕來找我出氣吧!?
三島慈彥:閉嘴!
小山臣:啊……呃!放混。
三島慈彥:你明明什麼都不懂。什麼出氣,我怎麼可能因為那種低級的情緒而行動!?
小山臣:啊
三島慈彥:啊~~所以說就是討厭呀你們這些門外漢,什麼都不懂,不管怎麼說,藝術什麼的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懂!
小山臣:(故意煽動,放鬆抵抗也是之前預算好要做的。為了逮捕三島,遭受點暴行,負點傷,最壞的情況,如果不至於到被他侵犯的地步,即使有點困難也就挨過去,但是會被他捆綁卻在我的計算外。也許我太小看他了。糟了,頭暈,使不上力氣……



Track 15
秀島慈英:你在幹什麼?
小山臣:啊慈英……
三島慈彥:秀秀島……
秀島慈英:臣,我回來了。真是的,你在幹什麼呀。看上去很激烈啊。
小山臣:慈英……才是,你怎麼會在這裏。。
秀島慈英:這個,等會兒再說。酒氣好重。快,去洗個澡吧。
三島慈彥:為什麼!?為什麼無視我!?
秀島慈英:無視?
三島慈彥:你看到這種情形都沒有什麼感覺嗎?呐,你到底在想什麼?
秀島慈英:我才想問,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怎麼會在這裏?
小山臣(為什麼這麼……平靜。啊,不對,慈英這不是冷靜,是已經無法用感情來表達的,憤怒。)
秀島慈英:我家裏……我已經說過了吧,沒有關係的人快點出去。來,臣。
三島慈彥:等等啊秀島!只有這樣嗎?你,又是只有這樣嗎?
秀島慈英:會吵到鄰居,不要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三島慈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直這個樣子啊你?!連那個時候也是這樣!!我,偷了你的畫,變成我自己的作品,也得到了褒獎,為什麼你無動於衷!?
秀島慈英:那個時候?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三島慈彥:別裝傻啊!為了做小川教授的課題,我不是用你的創意完成作品的嗎?拿了獎的那張啊!!
秀島慈英:不,我並沒有要裝傻,不過臣,比較吵你能不能稍微等一下。
小山臣:等什麼的慈英?
秀島慈英:你的意思不太明白。不過,你說的創意,是指什麼?
三島慈彥:那幅,白色、黑色和黃色混合在一起,混沌感覺的那幅抽象畫啊。描繪人種的階級制度的,那幅畫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秀島慈英:白色和黑色……?人種什麼的我不太清楚,啊,或許你說的是,用水彩為素描上色的那幅?柔和的白色裏沉澱的黑色和金色?
三島慈彥:對呀,就是那幅!哈哈哈……果然你還記得不是嗎!
秀島慈英:啊~呵,那個啊,不過你還真是賦予了它相當高明的詮釋啊,我連想都沒想到過,人種什麼的。
三島慈彥:誒?
秀島慈英:挺好的,你想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好了。畫出來的東西別人怎麼理解,是個人自由。
三島慈彥:那那是因為,你是天才,所以不會用腦子特意仔細地去想吧。可是,你不覺得可惜嗎?受到褒獎的是我。
秀島慈英:根本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那個,只不過是蘿蔔泥而已。
三島慈彥/小山臣:哎?
三島慈彥:什麼蘿蔔泥啊?開玩笑也有個限度吧!好好聽人家講話!
秀島慈英:所以說我不是有好好回答你嗎?那個時候,照映先生剛剛建好他的珠寶工房,我去玩過。
三島慈彥:工房?那是怎麼回事?
秀島慈英:加工過的金屬因為研磨被高溫污染,金屬的顏色本身會變化成煙熏色。為了把它們做成珠寶出售,要做去除黑斑,保持金屬的光澤的最後加工,有一種叫做起貨的獨特的方法。
三島慈彥:獨特的方法?
秀島慈英:塗上足量的蘿蔔泥,等金屬研磨完以後,再把成品放進小蘇打水浸泡。
三島慈彥:怎麼會,不會吧。
秀島慈英:照映先生的工房裏,堆著塗了滿滿一碗蘿蔔泥的加工過的金屬,我只是把它極度放大畫下來而已。
小山臣:(白色的柔和的物體中沉澱的金色,黃色和黑色,那是蘿蔔泥、金屬還有剝離沉澱的煤黑色。不是什麼人種的抽象,跟我想的一樣,慈英果然,不會選擇那樣的主題。)
三島慈彥:怎麼怎麼會……!!
秀島慈英:你該知道了吧,那真的只是我畫來消遣的。其實,直到剛才你跟我提起,我才想起來這件事。
三島慈彥:你說謊……
秀島慈英:我沒有說謊。還有一點要說,不好意思,我記不得的不只是那件事情,對不起,請問,你是誰?
三島慈彥:……什麼?
小山臣:啊慈英?
秀島慈英:哦不,基本上,我知道你叫三島慈彥,以前在同一個大學,現在是公司職員。呵呵,不,還是不說了。啊不過,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我學生時代,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三島慈彥:什麼,可可是,你不是這樣想的對嗎?教授的事情,那個時候發生些什麼事情,你全部記得的不是嗎?
秀島慈英:我並沒說我失去記憶什麼的吧,不過,客客氣氣地接待你,不是因為友情,是因為一點也不記得,所以我很困擾而已。
小山臣:慈英沒有朋友,他也不記得。啊~那兩個人說的,都是真的啊。
三島慈彥:怎麼會怎麼可能,那種事,不可能叫人相信的吧。
秀島慈英:就算你不相信那也是事實。不好意思,那個時候我周圍亂七八糟的人很多,沒什麼印象的人我都記不住的。
三島慈彥:沒什麼印象?我,我啊,從你那裏奪走了很多東西啊,不只是畫,還有女人!
秀島慈英:女人?
三島慈彥:對呀,連衣理亞,也從你身邊奪走了。你不會說你連這也忘記了吧?
梅原衣理亞:(重要的人,直到現在,都是我重要的回憶。不過,他一定早就把我忘了吧。)
秀島慈英:衣理亞……不好意思,不知道,她是藝大的學生嗎?
小山臣:呃慈英,你不記得了嗎?衣理亞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秀島慈英:臣?
小山臣:她做過人體模特的啊,身材很高的,比你大一點,你為她畫過畫不是嗎?還因此跟她交往過不是嗎?
秀島慈英:啊~~呵,那個衣理亞啊,總算想起來了~
小山臣:總算”……
秀島慈英:不是,要記住臉跟名字真的不容易,畫過畫什麼的,跟那個有關的事情我倒是記得很清楚。
小山臣:慈英……
秀島慈英:對不起,那個時候,除了畫畫以外其我什麼都不管,我只有這個而已。不過臣怎麼知道的,衣理亞的事情?
小山臣:照之前從照映那裏聽說的。
秀島慈英:那傢伙真是會閒話,其他還說了些什麼?
三島慈彥:啊————————!! 開玩笑吧,說什麼不記得衣理亞,那幅畫只是畫來消遣?那我,我為了什麼,一直到現在,為什麼,我還想要變成你?我想要你擁有的東西!所以我才搶來!畫也好!女人也好!
秀島慈英:(歎氣)想做我你就變成我好了,我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但是,變成那樣的你,到底是誰?
三島慈彥:誰……
秀島慈英:你要什麼我不知道,畫也好什麼都好,你隨便拿就好。我的話只要能普普通通地生活,能畫畫,其他什麼都不需要。不過,要是牽扯到臣就另當別論。不許再碰這個人。今後,不要再來踐踏這個人和我的生活。
三島慈彥:秀秀島……
秀島慈英:除此以外什麼都給你。你要拿去當什麼團體的圖騰徽標你就拿去好了,可是相應的,臣的一根手指也不許碰。你那張臉,不要出現在這個人面前。
小山臣:(你在說什麼,慈英?剛才這張嘴還說已經忘了衣理亞,現在說什麼除了我以外怎麼樣都無所謂,不要說得那麼簡單啊!)
秀島慈英:現在,畫畫是我的一切,和這個人在一起是我的一切。你要是敢破壞的話,就做好相應的覺悟吧。
三島慈彥:覺……
秀島慈英:經過這幾年,我也積累了不少的關係,大集團也好其他的什麼手段也好,我全部都會用。把你,毀了。
三島慈彥:哼,你,終於看我了啊。
秀島慈英:那又怎樣?
三島慈彥:不,夠了,夠了,已經。
小山臣:(如果這說是被定罪了的話,慈彥用了最厲害的方法,把三島已經徹底擊垮。現在的三島的眼裏,沒有瘋狂的光芒,也沒有銳利的危險氣息,對一個悲慘地敗北的男人,我無法再追擊。但是,慈英連這也不能允許。)
秀島慈英:知道的話可以請你出去了嗎?
小山臣:慈英!
三島慈彥:啊~我知道,我知道了。再也不會見面了。小山先生,對不起。如果,你見到衣理亞的話,不,沒什麼了。



Track 16
秀島慈英:臣,等會再收拾吧。
小山臣:你什麼時候從東京回來的?不是說暫時還要待在那兒嗎?
秀島慈英:昨天跟照映見面了,他說他因為很忙沒跟我說。你給他打電話了吧?
小山臣:呃
秀島慈英:因此我就打電話給你,可是總覺得你怪怪的。衣理亞的事情,也是電話裏從照映先生那裏知道的吧?
小山臣:嗯……
秀島慈英:欸,算了。
小山臣:什麼欸,算了
秀島慈英:總之你滿身的酒,快點去洗一下吧。
小山臣:等等


小山臣:他有叫你幫他做槍手嗎?
秀島慈英:我拒絕了。我說過吧。
小山臣:三島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是真的嗎?
秀島慈英:哎,完全不記得。
小山臣:現在也想不起來嗎?那,為什麼要那樣和三島來往?
秀島慈英:因為臣你說過,是不是該和他好好相處比較好。
小山臣:我?
秀島慈英:哎。你說,和朋友好好相處就好了。我沖水了哦,閉上眼睛。
小山臣:因為我的緣故?我隨便說說的呀。
秀島慈英:好了,出去吧。


小山臣:對不起。
秀島慈英:為什麼說對不起呢?
小山臣:結果我什麼都做不成,總是給你添麻煩
秀島慈英:哎,你又那麼想了嗎?
小山臣:可是,三島的事情,我也不是想發展成那樣的。今天的事情也,我本來想做點什麼的,卻搞得一片混亂,完全只是讓你那麼生氣。
秀島慈英:確實是這樣呢。這次的事情,我真的非常生氣。臣會採取我預想之外的行動,我明明應該知道的,卻疏忽了。對那樣的自己,我非常生氣。你,是不是想過看情況而言,即使被那傢伙侵犯也可以嗎?
小山臣:沒有,沒有那麼極端,可是……
秀島慈英:可是,你有想過,即使事情會到相當危急的程度也無所謂吧?比如說,自己受點傷也在所不惜,這樣的至少你有想過吧?
小山臣:……
秀島慈英:哎,臣,沒有人為了想要給我一些什麼而那樣不惜生命,甚至捨棄自己。
小山臣:我很傻吧。
秀島慈英:唉,這麼說也是啊,臣容易自暴自棄,從以前就是這樣。危險得不得了。所以我很不安。我說過讓我們登記結婚,雖然你笑我,可我是認真的。能有一張紙把我們緊緊綁在一起的話,我該有多安心啊。老實說,堺警官總是叫你要有自尊,我卻在想,為什麼要這樣。如果臣堅強地獨立以後,說不定就會把我拋棄。
小山臣:傻瓜,怎麼可能?
秀島慈英:因為我這麼需要你。我一直在想,你的話,要是變成我一個人的就好了。
小山臣:所以說,我只有你呀!
秀島慈英: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和堺警官、和惠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開朗地笑著的你,我也真的很珍惜你,因為我不想破壞那樣的你。
小山臣:什……麼?慈英
秀島慈英:只有靠畫畫,大概,不誇張地說,我原本跟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聯繫。只要能依照自己所想的去畫,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可是,臣,我想要為了什麼人去做些什麼,會令我這麼想的人,只有你。
小山臣:啊,為什麼?
秀島慈英:需要理由嗎?衣理亞也好,三島也好,你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小山臣:不一樣?
秀島慈英:每一個人一開始都說什麼也不需要的,可是,不久,連我自己也沒有能力應付對我說想要知道我的感情、想要得到我的心。可是你,一開始就沒有向我要求那些東西,斷定我不是真心,只是跟我做愛,那樣胡來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小山臣:……
秀島慈英:表現出很開朗的樣子,其實卻很寂寞,儘管如此你也不說要我安慰你。你一心想著要為我做些什麼,為什麼要那麼拼命?諸如此類,我想了很多很多。
小山臣:我是不是……很麻煩。對不起。
秀島慈英:我不覺得有什麼麻煩的。很可愛,可愛得叫人心疼。
小山臣:慈慈英……
秀島慈英:而且,那時我氣你當初為什麼一口咬定我對你沒有感情讓我生氣。面對我這樣一個男人,你還一直那麼努力地露出笑臉。那樣拼命的人,我第一次見到。
小山臣:好了,好了不要說了……
秀島慈英:我說過的吧?只要看著你我就很快樂,很開心。對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感情,以前也好今後也好,除了臣以外沒有其他人了。我已經明白了。我真的只看著你。
小山臣:可是,慈英!我,並不是什麼都不需要,不是不要什麼回報。
秀島慈英:嗯。
小山臣:我,遠遠比衣理亞那些人,更加想要慈英你。
秀島慈英:呵呵呵,真是太傻了。那樣被緊緊地追隨著,覺得有點沉重才正常啊。為什麼你又那麼說?
小山臣:正常
秀島慈英:我只需要臣。其他的事怎樣都無所謂。認真地想想我真的有一點點奇怪。
小山臣:慈英……
秀島慈英:我視野狹窄,什麼也不懂。真的,沒有你在就什麼也做不成的,是我啊。難道你不明白嗎?
小山臣:……
秀島慈英:喂,三島碰了你哪里?
小山臣:慈英?
秀島慈英:你怎麼能允許,那種男人,應該把他扔出去的。為什麼?
小山臣:慈英所以說……
秀島慈英:這肌膚,如果再被誰碰的話,就讓你再也無法在人前暴露出身體哦。
小山臣:啊!慈英!!痛對不起,再也不會了……不會這樣了……
秀島慈英:不能相信。
小山臣:喂,慈英,吻我。
秀島慈英:這樣好狡猾啊。
小山臣:囉嗦!嘴裏還留著那傢伙的感覺很噁心,快吻我!
秀島慈英:舌頭讓他吸過了嗎?
小山臣:嗯。
秀島慈英:這裏面,為什麼讓其他男人的舌頭伸進去?
小山臣:對不起,對不起!
秀島慈英:如果我不回來的話,你是不是還會讓他繼續?
小山臣:不是的,那之前我想要阻止他的
秀島慈英:我不會說第二遍,你好好聽著。
小山臣:什麼
秀島慈英:下次再讓我以外的人碰你的話,我就在你身上畫上一生都無法抹去的畫,從心臟開始像寄生植物那樣,沿著血管開出鮮紅的花,就這樣,把你做成我的作品,用一根領帶把你綁住,讓你無法解開。那種事,你不想我做吧?
小山臣:啊慈英慈英慈英慈英!!
秀島慈英:胸口被碰過了嗎?回答我。
小山臣:只有,一點點。啊很痛!
秀島慈英:這裏呢?
小山臣:那裏沒有你看,那傢伙又不是同性戀,最後關頭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我想他退縮了。
秀島慈英:怎麼知道他不會?在別的男人面前這麼張開腿!
小山臣:真的我說的是真的……痛!你弄得我好疼慈。!
秀島慈英:別亂動,拿好自己的腿,張開來。
小山臣:不要!為什麼。。這種事情。。
秀島慈英:拿好!
小山臣:不要那種地方……別舔。。啊。。
秀島慈英:這間房間沒有乳液啊,到現在了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去拿什麼準備的東西。沒辦法啊,因為你的這裏好窄!
小山臣:好窄?可是……這裏是你的畫室啊!你的都放在這裏……
秀島慈英:那又怎麼樣。我說過吧,我等不及了。
小山臣:不……手指別突然那樣那樣!啊!!慈英慈英……不要……好過分……(即使說他過分,慈英也聽不進,即使哭著哀求,他也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我,真的好可怕。即使如此,我卻覺得很開心。)
小山臣:啊對不起!對不起!所以,快進來……求你……
秀島慈英:再也不亂來了?
小山臣:不了再也不了……
秀島慈英: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真的。
小山臣:(呻吟)
秀島慈英:沒力氣了嗎?我才剛剛進去呢。
小山臣:不行慈英的太好了那個快動,快做。
秀島慈英:平常也那樣誠實就好了。
小山臣:啊……已經……好舒服
秀島慈英:射在裏面可以嗎?
小山臣:好的好的……要去了……!!



Track1 7
小山臣:慈英,那個,一直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我說過有一個升職考試吧?如果參加了的話,我就要被外調到其他地方了。
秀島慈英:外調。。嗎?
小山臣:嗯。縣內的,也許會到人口偏少的地區的警署去工作,所以也不得不搬家,要跟你分開一年,你會等我嗎?
秀島慈英:不能等。
小山臣:哎?
秀島慈英:唉,真是的,你在說些什麼啊?為什麼我一定要在臣不在的家等一年那麼長時間啊?
小山臣:呃,可是,你的工作呢?
秀島慈英:我說過好多次了,只要有畫具,什麼地方都可以畫畫。來這裏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說的吧?不在你身邊就沒有意義。不管你去到什麼深山老林我都會跟著你,所以分開什麼的,就不要去想了。
小山臣:慈英
秀島慈英:我是為了臣才呆在這裏的。有你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我在。
小山臣:嗯。
秀島慈英:呵,所以我不是說過了嗎,傻瓜。到底是誰在追著誰,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小山臣:嗯,對不起。那個,你還要畫?
秀島慈英:嗯?
小山臣:那個,之後再畫我的畫。我,只是你的畫題嗎?
秀島慈英:什麼意思?
小山臣:因為,那時候我已經什麼也不想了,為什麼你會記得我那種高潮時的表情?
秀島慈英:我真的不知道。
小山臣:什麼啊?
秀島慈英:我一次也沒有冷靜地坐下來觀察,比如說,畫模特,就像畫衣理亞,和畫你,意義完全不一樣。
小山臣:意義,是什麼?
秀島慈英:對我來說,畫某樣東西,和有想要去畫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所以,就算畫題可以改變,臣卻是無法替代的。
小山臣:嗯~你這不是狡辯嗎?真是的。總之,不要再畫了哦。
秀島慈英:你真的不喜歡嗎?
小山臣:因為,說不定又會被誰看去了啊。照映先生啊,三島啊,都看到過我那副表情了吧?你覺得這樣也可以嗎?
秀島慈英:啊請等一下,你說,那兩個人都看過了?
小山臣:你,不知道嗎?
秀島慈英:好像是他們隨便拿去看的呢。對不起,這件事全都是我不好。
小山臣:所以說,把它們收到人家看不到的地方,我不是說過嘛!
秀島慈英:真的不能再畫嗎?
小山臣:要問的是我啊!為什麼你那麼想畫啊?
秀島慈英:怎麼說呢?因為腦子裏就是熱度一直上升,感覺不對勁。臣的感覺、聲音什麼的一直在腦子裏回轉,不畫出來吐露出來,就感覺怪怪的。
小山臣:你什麼不吐露出來……那是什麼?
秀島慈英:不,也可以說是從一開始跟你睡時養成的習慣,或者說總覺得不那麼做的話,對我來說就好像還沒有結束一樣。
小山臣:習慣?可是,你都畫了四年了,還不夠?
秀島慈英:我,遇到跟臣有關的事,自己也知道到自己會很奇怪。
小山臣:奇怪?
秀島慈英:臣?
小山臣:哈哈,算了,算了。
小山臣:(三島,衣理亞小姐,對不起,這個男人,是我的。也許,我們心裏有什麼地方是空虛的。然後,那空虛那渴望,只能靠互相的存在來填補。手中握著的溫暖才是真實。明白了他是我一個人的東西,意外的沉重,意外的疼痛,即使如此,我卻無上的幸福。)



Track 18
小山臣:(為了準備考試而開始學習,又要兼顧平時的工作,我變得越來越忙。)首先,決心努力到底!
堺和宏:嘿,又不是參加了考試,就一定會合格的。
小山臣:嗚哇,講話真難聽。
小山臣:(在那以後只在街上看到過三島一次。沒有鬍子拉紮,整潔乾淨的他,還是一樣留在那個信仰神的團體裏嗎?)
(三島慈彥:如果,你見到衣理亞的話……
小山臣:(在離去的那個時候,他究竟要說什麼呢?如果是道歉的言語的話,至少可以得到救贖吧。)慈英,個展還順利嗎?
小山臣:(在東京都裏的巨型畫廊,將要持續一個月的慈英的個人畫展,由今天開始。等他回來了一定,非常累吧,能溫柔地迎接他就好了。)哎 ,工作嘛。在慈英回來之前,好好收拾收拾吧。
小山臣:(如果要我選擇為什麼東西而犧牲的話,那樣東西就是和慈英的戀情。可是,如果想要把這份戀情長久地小心地持續下去,那麼對其中的每一件每一件事情,都不可以隨意馬虎。)
堺和宏:小山,出去搜查嘍!
小山臣:是!



Track1 9
神谷浩史:呃,要說我是誰麼,這個,秀島慈英是三木桑,所以小山
三木真一郎:我說你啊,不要從上面開始讀啊,要好好看清楚再讀嘛。
神谷浩史:真的是,筋疲力竭。我是出演小山臣的神谷浩史。然後
三木真一郎:嗯,我是出演秀島慈英的三木真一郎。
神谷浩史:辛苦了~
三木真一郎:辛苦了~一直聽到結尾,謝謝大家。
神谷浩史:對,謝謝大家。那個……
三木真一郎:覺得怎麼樣?
神谷浩史:很辛苦
三木真一郎:那是什麼的感覺?
神谷浩史:不單是臺詞量特別多,怎麼說呢覺得日語這東西是不是會引起格式塔崩壞(注:格式塔崩壞,格式塔心理學中的概念,文字的格式塔崩壞,意思就是老是注視同一個字,就會覺得這個字不像這個字,這個時候再去讀長文章的話,就會不知所云。格式塔心理學,又稱完形心理學。)?
三木真一郎:哦~
神谷浩史:老是看著同樣的文字,就會覺得搞不清那些字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三木真一郎:那,不好意思,下次呢,錄雙CD的時候,到半當中就改成用丸文字(注:丸文字就是少女漫畫裏常用的那種圓圓的很可愛的字)或者方角黑體字什麼的。
神谷浩史:哈哈哈~那反而更
三木真一郎:用那樣的方法的話,我想對神谷桑來說是不是可以方便一點。
神谷浩史:不要啊!
三木真一郎:看到丸文字,噢,就是你,什麼的,就像這樣子
神谷浩史:不要啊~~哈哈~~很難適應啊,那樣的。
三木真一郎:很難保持原來的角色性格。
神谷浩史:好像要變成什麼我要殺了你(可愛風)之類的。
三木真一郎:聲音要是變掉,就不能
神谷浩史:聲音也會變掉的。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呢。三木桑怎麼樣?
三木真一郎:什麼東西?
神谷浩史:什麼什麼東西,當然是關於這次的作品呀。前作發售以來到現在,真的是沒多少時間啊。
三木真一郎:啊~是呀是呀。
神谷浩史:沒怎麼覺得,雖然沒怎麼覺得。。。
三木真一郎:沒,沒錯,不過,要是真的過了四年以後再錄會怎麼樣呢?
神谷浩史:啊你要是這麼說嘛,不過,不會有那種事情。覺得怎麼樣的呢?這四年的變化。
三木真一郎:說起來呢,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呢。
神谷浩史:啊,是是。
三木真一郎:(故事中)有安心地生活的部分,當然也會有一些不安的時候。所以說呢,從這個意義上說,臺詞中也有那種部分……
神谷浩史:嗯。
三木真一郎:啊,來了來了,那麼,我們把他叫出來。
神谷浩史:咦~~等等,你想說什麼你要不要先說完?
三木真一郎:不不,沒關係的我。
神谷浩史:那,我們快請壓軸登場。
關俊彥:……[無語中]
神谷浩史/三木 真一郎:哈哈哈,喲~[拍手]
關俊彥:呃,我是出演三島慈彥的關俊彥……確實這個世界上,有不少危險的人吧,那我呢,就想作為危險人物的代言人來努力演好角色。
三木真一郎:啊,世界上危險分子正集合在這米高峰前。
關俊彥:對對~~
神谷浩史:哈哈哈,那人家要以為危險分子都是這樣的聲音了。
關俊彥:危險人物又動真格的進入了這種宗教團體,
神谷浩史:啊,是麼
三木真一郎:當個幹部什麼的。
關俊彥:啊,好像很危險呢。
神谷浩史:是啊,比他還危險的人也有的是。不過,那兩個人這次有點步調不合,如果能夠步調一致的話,說定可以成為非常無敵的搭檔哦。一個畫畫,另一個策劃。
關俊彥:原來如此,說得很對。
神谷浩史:說不定本來就會這樣設定。
關俊彥:那臣怎麼辦呢?
神谷浩史:那我只要在旁邊看著咯。要是那樣的話,我……
關俊彥:什麼啊,比如說不動聲色地把我幹掉。
神谷浩史:啊~我是員警啊,員警
關俊彥:因為是員警啊。巡邏中……
神谷浩史:大概……他會生氣。
三木真一郎:扮調查事件實際上是拷問。
神谷浩史:拷問啊~知不知道這件事啊什麼的?
關俊彥:啊,在全國的警署呢。
神谷 浩史:隨便可以進去的啊。
三木 真一郎:突然之間就招供了的?
關俊彥: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神谷浩史:對啊,全國也有警署呢~
三木真一郎:那我們快點總結一下。
神谷浩史:要總結了嗎?那麼最後結束之前大家每人說幾句吧。
關俊彥:那我先來吧。大家能騰出時間用耳機好好地熱烈濃厚地傾聽這CD的話,我們很高興。如果下次還有時間的話呢……
眾人:還有第三部……
關俊彥:啊,這有三部的!
神谷浩史:是啊。
三木真一郎:向指環王看齊。
神谷浩史:哈哈哈哈哈
關俊彥:指環王……這個意思?
神谷浩史:歐洲啊?
三木真一郎:這裏的某人要去扔戒指啊。
神谷浩史:啊是麼什麼,一開始是這樣子的。
關俊彥:哦哦~那麼,大家敬請期待下一回的指環王,謝謝!
神谷浩史:哈,說了作品名哦。謝謝!接下來,由三木結尾我先來抛磚引玉。
三木真一郎:哎,這樣麼?
神谷浩史:哎,是這樣。
三木真一郎:我會透過事務所正式抗議。
神谷浩史:糟糕了,哈哈,不要啊。呃這次第二部能繼續出演同一個角色非常高興。
三木真一郎:第二部演個別的也挺有趣。
神谷浩史:還是算了,如果在職員會議上提案會變成怎樣呢?非常感謝大家,這也都是靠大家的支持,還會有第三部,能繼續出演,沒有比這更讓我高興的了。請大家到那時也一定支持。最後,三木桑,請。
三木真一郎:大家好,我是三木。真的,大家支持我們到今天,聽到最後,真的非常感謝。不管說什麼三部曲,如果沒有大家的支持,我想我們都沒有辦法走到最後。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中途放棄,很快就要到了,真的感謝大家對我們的支持。第三部,也許,會在電影院裏見。
神谷浩史:哈哈哈,亂講,又在瞎扯。
關俊彥:劇場CD Drama。。。
三木真一郎:劇場CD Drama5.1聲道,哦不,7.1聲道也行啊。
關俊彥:真好啊~
三木真一郎:很多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出來。
關俊彥:畫面上全都是慈英的畫。
三木真一郎:劇本就投影在前面。
神谷浩史:哇~劇本啊~
三木真一郎:不可能的呢,對不起。不過,敬請期待下一部,第三部能夠觸動大家的心的話,我們就很高興了。真的很謝謝大家聽這次的作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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